不过分别十日,他已轻得不像话。
湛缱手,颤抖着按住子玑脖颈,血就从他指缝
云子玑俯视着皇城内二十万云家军:“如今无兵权在手,但你们若还敬声少将军,在死后,请各位谨记军中使命,不得手足相残,同胞相杀,不得践踏百姓,忤逆明君。若不然,九泉之下难以瞑目。”
云家军中人人都面露愧悔之色,戾气消散,枪刃放平。
云子玑这才看向云非寒:“哥哥,湛缱欠你,今日替他还,你欠北微,也替你还。”
他无视云非寒歇斯底里,留恋地扫视眼皇城万家灯火,凝望云府所在方向,最后回过头,越过霜雪看湛缱眼。
“这切都因而起,就以为终吧。”
“绝无可能!今夜定要让所有欠之人堕入地狱!”
云子玑冷淡地笑笑,他不再对二哥提任何要求,只是反手将软剑提起,抵在自己脖颈上。
湛缱瞳孔骤然收缩:“子玑!!你别!!”
云子玑看眼城楼下湛缱,恍如梦里那眼,令湛缱心碎。
“陛下,是云家对不起北微,愧对你。”
快被霜雪覆盖。
这剑,仿佛从未落地过。
这幕,何其熟悉。
湛缱眼前忽然闪过那段许久未曾出现梦境。
他甩甩头,想把这段画面扔出记忆,然而睁眼时,子玑举动,都和梦境之中切重合。
素手所执之剑割破脖颈,血染红未来得及落地雪花。
强撑身体在鲜血涌出之时如崩断之弦向后跌落,白衣猎猎,身如飘雪,坠下数丈城楼。
湛缱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地上积雪阻他前行道路,天上雪花阻他视线。
上天怜悯他,赐他重生,上天惩罚他,令他再尝剜心断骨之痛。
他拼尽全力,终于在子玑摔落雪地时接住他。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
湛缱跌下马,大声告诉子玑:“不是你错!是错!子玑,你别你把剑放下,把剑放下!求你!”
寒风倒灌,他喉咙都溢出血气,喊出每个字都泣着鲜血。
云子玑不忍相望,他看向二哥。
云非寒脸上血色在子玑将剑抵在脖子上时就已褪得干干净净,他只这样望着子玑,不信他能抛弃家人寻死。
城楼下士兵屏息仰望云子玑,对于城楼外十万人而言,这位是能让君上抛弃江山帝妃,对于城楼内二十万云家军而言,他是待他们如手足曾与他们同生共死过少将军。
自子玑出现那刻起,两方针锋相对敌意便无形地消减许多。
云非寒脸色冷:“谁让你到这边来!?回宫去!”
“要你退兵。”
云子玑薄唇轻启,声音穿透风雪,射入云非寒耳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