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道:“皇上为你赐婚,不就是打算强行把你变成半个傅家人,准备将来顺理成章地接手北燕兵权?既然如此,你难
他气势提起来,严宵寒立刻矮截,傅深看他那样子,还有什不明白,心里又疼又怒,还有丝恨铁不成钢,遂冷笑道:“真行。倒不知道,堂堂钦察使、上将军,什时候还有自卑毛病?”
他太会抓重点,击即中,严宵寒哑口无言片刻,终于涩声道:“敬渊,自己满身黑水,不能……”
傅深砰地拍桌子,厉声喝道:“严宵寒!你敢说出来试试!”
刚还让人家“说完”,现在又不让人说话,着实有点不讲理。但严宵寒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意思。
他不能只图己之私,沾傅深身脏水;靖宁侯半生清名,不能叫他这个*佞之辈平白玷污。
突然要将他起带去?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正好你下个月要跟齐王道去荆楚,先去打个招呼,”傅深道,“都是家人,你们提前熟悉下。”
家人……
严宵寒双手轻轻地落在他肩上,透过不甚清晰铜镜,傅深看见他脸上闪而过无措神情。
“怎?”他笑道,“新添外甥女,你这个当舅母不想去看看?”
听起来虽然荒唐,但他确实就是这想。
傅深说他自卑也没说错,有那不堪出身,从小被人指点到大,在这种氛围里成长起来,要丧心病狂,要自甘下贱,严宵寒这样已经算是尽力克制之后结果。
傅深其实心里门儿清,严宵寒症结就在于“太把他当回事”,而傅深却没能给他足够安全感。两人身份相差太大,越是在乎,越是患得患失,他边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边又清楚地知道每次亲密都是偷来时光。
人生在世,不能纵情恣意就算,他还要这样内耗自己心血。
生*臣命,没得*臣病。这想,也怪可怜。
严宵寒明显能感觉到傅深态度变化,不知是不是昨晚敦伦燕好影响,傅深好像彻底接纳他,并且向他完全敞开怀抱。以前傅深虽然对他有诸多退让纵容,却很少主动要求他做什事,两人关系进展也仅限于彼此,不为外人所知,但现在,他似乎终于被傅深划进“自己人”范围。
他试图平复混乱心跳:“你起登门,不怕被齐王误会吗?”
“误会什?”傅深愣,随即明白过来,轻佻地在他侧脸上掐把,忍俊不禁地道,“们家大人貌美贤惠,温柔可人,自然上得厅堂、拿得出手,别怕,金屋藏娇用不到这儿。”
“不能……”严宵寒自觉失言,蓦然住口。
傅深脸色渐渐沉下来:“你想说什?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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