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钧让他蹭心都化,除中间叫人换次药,几乎没变过姿势,就这抱着谢观纹丝不动地坐两个小时。
霍至容转述那些话反复在脑海里盘旋,霍明钧这些年很少被人戳心窝子,谢观简直次性给他补足全年份。
执拗有点呆气,又重情令人心疼。
中午时分,两瓶点滴终于吊完。医生上楼拔针,霍明钧捏着他手按会儿针孔,谢观好不容易才安稳睡着,霍明钧舍不得叫他,直到保姆把午饭端进卧室,才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拍拍,低头道:“谢观,醒醒,起来吃点东西。”
谢观正在深睡眠里,醒慢,睁开眼仍然不清醒,也不看自己在哪儿,怕光似把脸往暗处埋。霍明钧伸手绕过他后背,握着双肩,拔萝卜似地将人从床上拔起截,在床头放两个软枕,把他从仰躺变成半卧。
右臂。
霍明钧没什情绪地笑声,显然对老爷子这种做派早有心里准备。
“都到这种时候,还在做他太子登基春秋大梦,”他似笑非笑地说,“别能耐没有,肚子蝇营狗苟倒是自学成才。等着吧,个个来。”
钟和光虽然习惯他说话风格,还是忍不住把脊背绷得更直些。
霍明钧话锋转:“还有件事,玄都影业前段时间投拍第部电影,里面有个演员因为平城事毁约退组。那人叫钟冠华,名字以前好像在哪儿听过,你去查下,看他跟谢观有什关系,还是跟咱们集团有过合作。”
谢观意识这时才清晰点,茫然地盯着霍明钧,又环顾四周:“发生什事,这是哪儿?”
“家,”霍明钧掌心贴在他额头上,“烧糊涂?”
谢观想会儿,想
钟和光:“是。”
“今天机场新闻记得压下,”霍明钧从书桌前起身,准备去看谢观:“下午不定去公司,有事你先处理,处理不放着等明天去看。”
回到卧室时,液体刚输完半,谢观在睡梦中死死拧着眉头,霍明钧临走前给他压好被角踢开片。他在床边坐下,探手在谢观颈窝里试下,不见半点汗意,便又重新用被子将他密密实实地裹住。
谢观呼出气息依旧滚烫,高烧还没褪下去,体温刚把被窝烘热立刻就要踢被子。霍明钧无法,只得绕到床头将他搂住,轻轻拍两下:“别闹,发出汗来就不难受,在这儿陪着你,听话。”
熟悉气息笼罩下来,谢观果然消停,然而还是忽冷忽热难受,无意识地往霍明钧怀里蹭。他很少流露出对什人依赖,这会儿不舒服,也只会皱着眉把脸往他怀抱深处埋,像是要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搂在外面耳朵尖和小半张脸显得又委屈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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