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拼命时身“谁敢拦”杀气腾腾,现在对上霍明钧立刻怂,干笑两声:“那什……给留点面子,从轻发落行不行?”
霍明钧也不答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谢观马上闭嘴,乖乖地凑过去叼勺子。
他只喝半碗就不再要,吃饭身上有点力气,在被窝里动动手脚,请示霍明钧:“身上都是汗,黏难受,能洗个澡吗?”
霍明钧把餐具放回托盘里,闻言掀开个被角,伸手摸摸他脖颈锁骨带:“先忍忍,怕你身体虚,万进去晕倒怎办。”
谢观睡着时不知道被他这样试过几次,却还是头遭在清醒时面对这种情况,不由得瑟缩下,耳根无端发热,感觉这个动作有点过于亲昵。
明白,慢吞吞地“哦”声。
“还是没退烧,”虽然医生说没事,但不退烧霍明钧不安心,“先吃饭垫垫胃,饭后吃药。”
谢观病之后整个人蔫不少,也乖不少,格外听话,让干什干什。霍明钧用毛巾给他擦手,拿过粥碗问:“是自己吃还是喂你?”
谢观其实没有吃东西胃口,他四肢乏力,连抬手都懒,但好歹脑子是清醒,不愿给霍明钧添麻烦,恹恹地说:“自己来吧。”
霍明钧知道谢观不是娇气性子,抱着碗喝个粥也累不死他,但看到他样子就不忍心,还没等谢观把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就说:“别动,喂你。”
他紧张,说话就不过脑子:“下午还有工作,不洗澡没法见人。”
霍明钧正要把盘子送出去顺便洗手,谢观话音未落,他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会儿找你经纪人请假,你给老老实实养病,烧没退哪儿也别想去。”
谢观挣扎道:“别,工作重要。都回来,上午还在机场露面,不去不太合适。”
他抱病奔波本来就是扎在霍明钧心上根刺,这句话更是不偏不倚、十分精准地踩到他最疼地方。
霍明钧站住脚,冷冷地看着谢观,要不是顾忌着
大少爷头回伺候人,不太熟练,所以极其谨慎小心,生怕烫着他。谢观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享受待遇具有多高历史意义,心情像绑俩氢气球,晃晃悠悠地从谷底飘上来。
他嗓子有点哑,说话还带着鼻音,嗓音无端被拉长,听起来含糊而绵软:“勺子低点……不用紧张,别糊脸就行。”
霍明钧无奈地抬眼瞥他:“生病也拦不住你贫嘴是吧。”
谢观不甚在意地笑:“睡觉,好多。你那边事都解决完?这就回来。”
“要是不早点回来,你就该把自己作进医院,”霍明钧把勺粥送到他唇边,淡淡地道,“吃饭,这事等你好咱们再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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