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该是个笑,可别说他脸上没有点笑意,光嘴角那弧度里盛冰冷讥诮就足以冻人退避三舍。程家夫妇对霍明钧向来是又敬又怕,此时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腿肚子隐隐抽筋,勉强撑出点镇定来,试探着问:“霍老板又找到跟们阿生长像人?”
霍明钧挑眉梢,反问:“什叫‘又’?”
潘迎华语塞,干巴巴地解释:“您上次不是让们见过那个,跟阿生特别像年轻人……”
“对,他不是,”霍明钧道,“他眼角没有痣,智商也正常。但最近听说痣是可以点掉,智商这东西就更说不准。除这两样,你们觉得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样?”
夫妻俩面露迟疑。
十年来,程家夫妇直得到霍家源源不断资助,早已从大兴山农村老家搬离,迁居到H省省会。
二人在市中心买两套房和两个商铺。个被程父程立国用来开棋牌室,另个则成小超市,由程母潘迎华经营,卖点果蔬日用等杂货。夫妇俩没有再要过孩子,倒是坐实当年“生不出孩子只能抱养”说法。
霍明钧感念程生救命之恩,在他走后,自然而然地将赡养程家父母责任担到自己肩上。他痊愈后曾与这对夫妇接触过几次,发现对方粗鄙自私,爱钱如命,也不知道是那个步骤出错,才教育出程生这样儿子。
霍明钧与程家夫妇相处不来,渐渐地也就不再见面,但每年都会有笔数额可观赡养费,定时打到某个特定账户上。
程家父母手握丰厚存款,悠闲度日,膝下虽没有儿半女,但活得颇为滋润舒心。是以当他们在自家客厅里看到不请自来霍明钧时,还没意识到危险,身浮浪市侩之气不加收敛,十分自来熟地问:“哎哟,稀客!什风把霍老板吹来?您要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瞧们,什都没来得及准备……来来,霍老板喝水。”
半晌,程立国才为难道:“这……霍老板,出事时孩子还小,没长开,们也不知道他长大是什样,实在没法比较。”
“记得程生当年替挡枪,打在右腿上,对吧?”霍明钧状似无意地随口提
“不用忙,”霍明钧没接她递来杯子,直截当地道,“今天来,是想问问关于程生事。”
潘迎华手僵在半空,正要点烟程立国哆嗦,打火机崩出朵蓝色火花。
“两位这是什表情,”霍明钧漫不经心地问,“怎,想不起来?”
“没有没有……”潘迎华回过神来,立刻补救道,“和老程就是……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事儿都过去这些年,您这冷不丁地提,俩都愣住。”
霍明钧冷淡地勾下唇角,意味不明地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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