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国万分恐惧,然而断指之痛仍比不上说出真相后果,他咬咬牙,决心打死不开口,仍旧沉默以对。
霍明钧等三秒,见他不答,随性地抬手。
保镖上前,这回目标却不再是手指,而是“喀拉”
霍明钧失去继续套话耐心,扬声道:“钟和光。”
话音未落,钟和光带着数人从里间推门走出来。训练有素黑衣保镖拥而上,将愕然呆滞程家夫妇按倒在地,五花大绑成两只贴地人形粽子。
夫妻俩活大半辈子,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当即就吓尿,在地上不断扭动挣扎,大喊救命,被保膘人条毛巾堵住嘴。
霍明钧不动如山地端坐在沙发上,神态倨傲,语气冰冷,“别喊,也别浪费时间挣扎,你们二位合起伙来骗十年,现在该轮到来坐庄。”
“说实话,让你们死好看点。”
句,“那颗子弹后来去哪儿,你们还有印象吗?”
“是有这回事,阿生尸体送回来时腿上有个洞,”潘迎华立刻自作聪明地附和道,“但没看见子弹……可能是打穿?这小东西,当年没找到,现在更找不着……”
霍明钧脸上装出来平静神色倏地收,卸掉面具之下,是再也掩盖不住怒火与森然杀意。
他结霜似视线逐剜过程家夫妇,恨不得当场活撕二人。
霍明钧清楚地记得,出事那年他特意查阅过结案报告,由于尸体被烧得大半焦黑,面目全非,又因为被压在车下而受到严重损毁,很多伤情无法检验,所以法医给出最终鉴定结果里并无枪伤项。
“不知道你在说什,放开,来人啊……你这是私闯民宅……啊!!!”
霍明钧听是废话,打个手势,立刻有保镖上前,抓住潘迎华左手食指,用力向后掰——
骨头发出声令人牙酸断裂声。
潘迎华惨叫声,却被毛巾堵住嘴,尖叫全数噎回喉咙,痛几乎当场昏厥。
“说对,不但私闯民宅,还兰勇私刑,”霍明钧懒洋洋地瞥程立国眼,“程先生有什要说吗?”
而现在,潘迎华却顺着他随口胡诌提示,言之凿凿地告诉他,“程生”腿上有弹孔。
除此以外,据警方后来调查,当年那两个绑架犯中有个是猎户出身,枪法很准。霍明钧和程生逃跑那夜,绑匪开车在后面追杀,朝他们开枪就是这个人。
第枪由于距离太远而失准头,第二枪和第三枪却无落空。
他们从开始就在下死手,每枪瞄准都是霍明钧后心。所以程生替他挡掉第二枪,无论如何也打不到腿上。
那道疤留在谢观脊背上,那这十年来心安理得接受着他祭奠怀念那个冒牌货,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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