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声音不大,但习武之人毕竟耳力好,站在墙外也能听得清楚,他没什语气,再平淡不过地答道:“有恩报恩,理所
薛青澜很为难似地看着他:“师兄……”
闻衡:“别叫师兄,叫师父也没用。”
薛青澜认真发问:“你就这想对以身相许吗?”
闻衡:“……”
他捏着薛青澜后颈,把他提溜到跟前,磨着牙恨恨道:“好啊,晚上睡,白天消遣,小崽子,你眼里还有没有师兄?”
兄走?看他似乎忙得很。”
闻衡接过铜盆放在旁架上,道:“丢剑这事要处理得里外俱全、不留话柄,恐怕他最近都没有什闲工夫。”
薛青澜还惦记着刚才话,好奇问道:“师兄,你方才说‘还算简单’,是什意思?难道纯钧派还有什别规矩吗?”
“什……”闻衡让他问得愣住,旋即反应过来,苦忍半晌,实在没忍住,别过脸笑出气声。
他笑得还挺好听,低音像淙淙流水,薛青澜越发迷惑:“你笑什?”
薛青澜不答话亦不挣扎,就缩在他胸口不住地笑,细细碎碎气音,最后活生生把闻衡笑得没脾气,在他背上轻轻掴巴掌事。
午饭后两人分头而行,薛青澜回客院给薛慈帮忙,闻衡则去主峰砺金堂内查阅本门典籍。这去直到日暮方归,等闻衡回到山际院,立刻被三个弟子和韩紫绮团团围住。这几日他遭遇传遍纯钧派,记名弟子们素日与他关系尚可,韩紫绮尤其牵挂,是以听说他搬进山际院,立刻赶来探望。
闻衡同他们没有什好交代,只拣不要紧情况略说几句,谢过众人慰问,又多嘱咐句薛青澜也要住进来,让其他三个弟子安分些,别招惹人家。
周勤和韩紫绮在薛青澜身上吃过大亏,听这名字就皱眉头。韩紫绮十分不快,酸溜溜地道:“也不知道廖师兄究竟怎想,非要你照看他。”
刚走到院外薛青澜恰好听见这句话,脚步顿。
“小傻子。”闻衡指头戳在他脑门上,“就因为不是好话才不明说,你还非追着问,让以后怎做人?”
薛青澜蹙眉看他,五分怀疑三分审视,还有两分好奇,那表情仿佛在说“倒要看看你嘴里能吐出什象牙来”。
他这模样实在很新鲜,与初见之时判若两人,闻衡无奈笑道:“就会折腾……你自己想想,常言道报答救命之恩,除结草衔环、当牛做马,还有个什?”
薛青澜本来是个聪明孩子,只是时想岔,此刻被闻衡点破,耳根顿时飞红,讷讷道:“原来如此……”
“‘救命之恩,原来如此’?”闻衡故意逗他,“俗话可不是这说,你懂不懂江湖规矩?重来,大点声,救命之恩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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