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因为乔玉是太清宫唯小太监在前,加上他性格确实天真,讨称心喜欢,称心对他总是格外优待。自他当上掌事后,乔玉就没再尝过隔夜菜是什味道,隔三差五还能被塞几个点心吃,比以往要快乐多。
这事做隐蔽,乔玉也不敢告诉长乐安平,有时候同他们闲聊御膳房琐事,安平管不住嘴,什都要说,讲到称心时很有几分佩服。他说师父告诉自己,称心这个人,面上瞧起来对谁都温柔妥帖,内里却谨慎极,吃酒坐席也去,关系却亲近不多少,御膳房几个掌事,分成三四个派系,他哪个也不入,心机颇深,却能叫人对他放心。
长乐揪着安平这张碎嘴就掐,道:“你要是能管得住这张嘴,学到称心掌事十分之,也就不用天天为你提心吊胆。”
乔玉觉得称心是个大大好人,却苦于叮嘱,不能讲出来,为称心正名,只好不同他们聊这些,等饭菜时候去别地方瞧瞧看看。
御膳房分为前院后院,后院里养些不用费心照顾果树,其中最多就是柿树。秋天来,个个滚圆柿子沉甸甸地坠在枝头,表皮快要泛起成熟颜色,御膳房里弥漫着甘甜香气。大约正是因为如此,总有鸟雀来啄食,按照往年规矩,御膳房里小太监们用绑着罗网竹竿驱赶鸟雀,日日不停,怕啄坏柿子。偶尔累只能在旁边石头上歇歇,这是个苦差事,要从早到晚都奔波劳累,御膳房小太监都不愿意接下来。最后只好视同仁,每人轮流着来,乔玉也偷偷摸摸地溜过去,扒着窗户,很向往地看着柿子树,还有许多被惊飞鸟雀,十分有趣。
称心瞧见他个小小人趴在窗户上,偷看着外头,走上前去摸着他脑袋道:“怎?想吃柿子吗?”
乔玉踮着脚,头恨不得伸出去才好,满是好奇,“这多柿子,味道好甜,想吃!”他不仅自个儿想吃,还想要带给太子。
称心笑笑,“听闻这后院柿子,到深秋,还未熟透时候,就要摘下来大半,阖宫都要尝尝,最后还能剩下许多。御膳房掌事因为养育柿树有功,人也能得箩筐。个人吃不这许多,掌事要送给相熟,都是当奖赏给下头小太监。从前在德妃娘娘宫里,也就收几个尝尝味道,今年到御膳房,也有很多。不过没收过徒弟干儿子,上头也没有干爹干爷爷,送也送不完,到时候就给你。宫里果木份例少,没有,太清宫也没有,你应当都没尝过什好吃。”
乔玉听这话,目光总算从后院移回来,眼巴巴地望着称心。
称心接着道:“像你这大小孩,哪有不馋嘴?到时候留些送人,别都给你,想法子搬到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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