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其实早撑不下去,他只是可惜自己这条命,是陈桑救回来,不能白白死去,才直活到现在。
他确确实实是不想活,只想死后去同陈桑道歉,白白地浪费救自己条命。
乔玉咬紧牙,称心现在情绪太过明显,他怕得要命,回想着称心方才说话,急中生智,大声道:“有办法!那位将军这好,却被*人污蔑,你可以去调查这件事,还他个清白。”
称心自嘲笑,不经心地问:“怎查,就是个太监,最多只能在后宫里,永远也接触不到前朝事。”
乔玉想着景砚平常说话,教事,接着道:“只要成为陛下身边贴身太监,可以随圣驾上朝,就定有办法查出真相。”
可陈桑早就走。
称心又打听番才知道,原来陈桑是陈大将军儿子,天生英才,战无不胜,早就随军出征,立下累累战功。
再后来,又过许久,称心终于等到陈桑回京,去后宫探望他姐姐陈皇后,称心就躲在众人中,瞧着陈桑目光掠过自己,没有丝停顿地离开。
他已经忘自己。
本该如此,称心想,他陈桑心中全是家国大事,哪里有空装自己个不起眼小太监呢?不过也没有关系,自己同陈桑本就有天壤之隔,如果有接触,反倒对他清明风评有害。
他生怕称心还存着寻死念头,睫毛轻轻颤抖,语调却足够坚定,既是鼓励称心,也是曾对自己说过话,“虽然年纪小,不懂你说感情,可是如果对而言,那样重要人死去还被人侮辱,定不会轻易地死去,而是会帮他洗刷冤屈。因为死是件容易事,而活下去才难,要无惧千难万险,完成他心愿。等以后去阴曹地府,也不愧对自己和那人。”
那时乔玉被送出东宫,到太监所,也曾想过假扮太监去太清宫
称心妥帖地将心上人放在心尖上,偷偷地看着他,瞧着他,期望他事事圆满,便再好不过。
乔玉听着称心回忆往事,仿佛说出来每个字都是快乐,就问:“可是,那个将军注定不会喜欢回报你,为什还要继续下去?”
称心笑笑,神色有片刻恍惚,温柔道:“你年纪小,还不明白。等有心上人就会知道,感情上事,是不求回报。希望你以后明白,又希望你不明白。因为们不过是个太监,连个人都算不上,即使心上人遇险,又什都做不……”
就这,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异乡,尸骨无存。
他声音逐渐放轻,似乎是消失,又忽然道:“他那好,那场仗本不该他去打,是他自己请缨为保护方百姓,死在那里,却要被畜生诬陷,连名声都保不住。啊,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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