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惟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手,没有试图去按住马上就要蹦出来心脏。他整个人仿佛被凭空分成两半,理智半在想这小子嘴里果然没有句实话,刚才那番说辞个字都不能信;疯狂半则像抽风样来来回回地提出同个疑问:他真不喜欢……不是,他真不喜欢苍泽帝君吗?
昨晚他从归珩那里问到不止是关于苍泽帝君消息,还有个藏在他心里很久疑惑:迟莲发色和所有凡人妖怪神仙甚至魔族都不样,上半截是黑色,从肩头以下变成银白色,这种发色到底是天生,还是如那天偶然提及推断所言,是仙人入魔前兆?
归珩虽然看上去轻率跳脱,但在正事上还是很可靠。他思量片刻,才慎之又慎地道:“他从前是黑发,变成这样必定是离开天界以后事。至于入魔说,倘若帝君确实陨落,那恐怕就不止是白半这简单;您如今还站在这里,想以迟莲心性,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惟明口气还
咐:“归珩去跟他说,在东厅上摆饭,和大国师晚步到。”
归珩知道他这是有话要同迟莲单独讲,乖乖地领命而去。等人都走,惟明半晌没开腔,竟然罕见地踌躇片刻。迟莲都怀疑他是不是走神,忽然听他轻声问道:“你为救他,付出多大代价?”
迟莲乍听没明白他在问什:“嗯?”
“保存苍泽帝君遗躯,拼凑残魂为他重塑魂魄,送他进入轮回……哪件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成。”惟明声音不自觉地放得很低很轻,像是怕吓着谁样,“归珩说,你还强行从天牢中越狱,哪怕你是神仙,那种情况下也没办法全须全尾地脱身吧。”
“原来殿下是在担心这个,还以为是什事。”
迟莲笑下,态度非常自然散漫,不怎在意地道:“毕竟是天尊陨落,说不定连大道亦有感应,要是不出点血就顺顺当当地把您救回来,只怕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上当。”
“天底下没有平白无故好事,但如果找对方法,就可以事半功倍。”
“这场横祸里唯幸运,就是第个赶到是。在当时那种情势下除,没有人能救得回帝君。”
迟莲长相确如那夜柏华所说,是天生好颜色,但大部分时间会被本身气势盖过,属于那种乍看很好看但稍微靠近就会被扎手有d品种。但此刻他坦然又宁静地看向惟明,眸光里漾着笑,在他面前流露出不加掩饰全然信赖,那明珠样容貌就变得熠熠生辉,仿佛朵只会在他目光中盛放花。
“所以殿下放心,这点代价和您比起来几乎不值提,既然做,就承受得起、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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