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忽地笑,很平静地说:“他有点说得确没错,对你心怀不轨。”
周围安静下来。
明野说:“你知道,喜欢你。”
这是明野第二次表白,容见以为经历过第次,自己不会再没有经验,再狼狈不堪,实际上心跳比第次还要快,因为他比第次被告白时还要喜欢眼前这个人。
每天都会多喜欢明野很多点。
屋子隔音很差,容见能很清楚地听到外面对话。
孙老头喜气洋洋地说:“今年过年倒是真有开心事,那个陆城是真死,看着他火化下葬,才算是安心。他也真是没福气,这大家业,说死就死,留下来不就容见个人继承。”
说到这里,孙老头得意地笑出声:“她个女人,能做得成什事,到时候不全是咱们爷俩?你心思也都知道,刚刚从窗户那都看到,容见睡在你床上,早点上……”
孙老头话戛然而止,被声沉闷拳击声打断。
容见听到明野冷淡地说:“陆城死,你也想死吗?”
原处。
明野嗤笑声,笑他自己早就被欲望追上却不自知。
那欲望迫切贪婪,难以满足。
可明野过于擅长忍耐,明明伸手就可以得到人,他却只是长久地、沉默地、无意义地看着。
恒久忍耐却带不来平静,而是满身戾气。
他不想说:“明野,你别喜欢。”
也不能说:“明野,也喜欢你很久。”
加速跳动心脏只能夹在“不想”和“不能”之间,直至过载。
明野扣住容见手,强硬地将手指插入容见指缝,皮肤与皮肤紧贴在起,连体温都交融。
这次他不会给容见留“不想拒绝”和“不能拒绝”中缓冲带。
接下来是孙老头大声呼喝,又很快消失。
明野推门进来,看见容见已经穿好毛衣,靠在床上,他微微皱眉,问:“是不是被吵醒?”
容见才偷听墙脚,有些心虚,低声说:“也没有。”
明野走到床边,停顿片刻,认真地问:“那你听到他说话吗?”
容见怔怔:“听到点,知道你不是那样人。”
明野很少有这样满身戾气,追溯起来上次这样还是因为几十年前次事故,那时候明野十三岁,是未长成恶龙,戾气是为与敌人厮杀,而现在是为守护珍宝。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盒子,打开后是对翡翠吊坠,里头似乎有碧波荡漾,漂亮得惊人。
明野想:他已经斩杀所有觊觎珍宝恶徒,可以将珍宝拥入怀中。
不再忍耐。
容见也不知道自己睡多久,半睡半醒时候听到外面隐约说话声,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大,他意识也逐渐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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