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尸体匍匐在婴儿房通往主卧过道中央,胸部中刀,失血过多而亡。
“小周末。”霍珏朝蹲在小男孩尸体旁边查看周未挥挥手,“说说你想法。”
“师父,这题会!凶手从阳台窗户潜入,直奔主卧保险箱。但是在他破坏保险箱过程中惊醒主卧两名死者,迫不得已杀人灭口。”周未越说越快,足见他对自己答案信心,“小男孩死因就更简单!凶手在逃跑时候恰巧撞上来主卧找爸爸妈妈小孩,咔嚓,刀毙命。”
“师父说得对不对?”周未摆出脸求夸奖求表扬表情。
“嗯。”霍珏赞赏地点点头,“那凶手为什要划花女性死者脸?人杀,钱拿,再去划花死者脸不是很多此举吗?”
当晚HJ和周未确定好第二天正式见面时间地点后就挂断视频通话。许是满脑子都想着第二天面基,周未这晚睡得极不踏实。
HJ双手,霍珏颦簇,这两个人曾经对他说过话轮番轰炸他梦境,以至于他醒来第件事就躲在水房角落清洗内裤。
距离和HJ见面还有12小时。
周未踏入办公室把他挑灯夜战写好检讨书双手奉到霍珏手里还顺带个无比标准九十度鞠躬。
虽然这份检讨中心思想是‘这次知道错,下次犯不犯还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至少看上去书面检讨要比他味说‘下次不敢’态度诚恳端正好几倍。
空气静止几秒。
周未咽咽口水,尴尬地扯着嘴角:“那个……师父,要说凶手他其实是个卖刀削面,在死者脸上练刀玩你会揍吗?”
霍珏瞥他眼,脸上明摆着三个大字:你说呢。
“凶手破坏死者脸通常分为两种情况。种是藏匿线索,为警方确定死者身份侦破案件设置障碍。另种就是出于愧疚和自责,死者很有可能是凶手认识熟悉人。”霍珏见周未正捧着笔记本飞速记笔记样子,心里软,不着痕迹地放慢语速,“用凶器划花死者脸是种方法,还有比如用手帕、毛巾遮盖死者脸,或者
距离和HJ见面还有10小时。
周未跟着霍珏出个现场。
这次是个灭门惨案,死者为家三口,死亡时间至少三天以上,同楼层邻居闻到臭味才报警。
现场惨烈程度不用想也知道。小夫妻居住主卧几乎全部被鲜血染红,男性死者背部朝上伏在女性死者身上,其背部被锐器刺伤多达16处。女性死者面部也被锐器划伤,面容辨认不清。
主卧床头保险柜被撬,里面财务所剩无几,只剩下张早就公证好遗嘱。保险柜柜体表面附着着枚清晰血手印,经检验血迹并不属于现场三名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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