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春:“”他其实是被靳衡派到这边来,说是要看看小少爷这边有没有什需要帮助地方,陈大春原先还有些莫名其妙,老大都已经完全康复,就算要帮忙也轮不到他个外人啊,现在看嫂子这个态度,他就算再粗神经,也能察觉这小两口闹矛盾。
他只好拿着那件羽绒外套去隔壁病房,靳衡正穿着拖鞋在翻箱倒柜找袜子,这些东西都是陆奕卿规整,他找半天根毛都没找到,又不想拉下脸去问陆奕卿,最后光着脚坐在床上,看着外面飘起小雪,想着现在穿着拖鞋出去脚被冻僵可能性有多大,他身上还只穿件毛衣,在屋子里还算暖和,去外面还不得被冻得瑟瑟发抖,他想着自己好歹是大病初愈,身体脆弱些,也没人来给他添件冬衣,穿都穿不暖,太可怜。
这时陈大春拿着件外套进来交到他手上说:“嫂子说今天降温,要你穿这件外套保暖。”
靳衡心里暖,脸上露出得意表情,他接过外套快速穿上说:“他原话怎说?”
“额,他说让你爱穿不穿。”
初云敏锐发现自己爸爸和爹爹之间有点不对劲。
具体表现为,爸爸除送饭外不会在爹爹病房里多待片刻,吃饭时候两人氛围也出奇安静,连最基本交流都没有,他有回趁着爸爸不在,问爹爹他们之间是怎回事,靳衡只说:“是你爸爸不理,可不是不理他。”
这话内容和语气就跟他和同桌吵架画三八线样样,明显爹爹也在赌气,靳初云极度不解:“因为什事啊?你们感情不是向很好吗?”
他长这大,还真没有看过爹爹和爸爸吵过次架,就算爸爸偶尔闹点小脾气,爹爹也会立马哄好。今天这场冷战到底怎发生啊?
“你爸爸自己有事想不通,让他慢慢想吧,他总有天会明白以恶制恶有时是最好最有效解决方法。”
“”靳衡裹紧带着薄荷香外套和陈大春说:“你再去隔壁问问,袜子都收拾到哪里去,都找不到,床底都翻过没有,难不成被老鼠叼走
“?”靳初云头雾水。
“小孩子不要问那多。”
这场冷战直持续到父子俩出院。天气渐凉,今天又刚好降温,外头还飘起小雪,陆奕卿特地从家来带两件厚外套,拿进病房给初云穿好,又给他戴顶毛线帽,然后才拿过靳衡羽绒外套递给门口陈大春说:“你把这个给隔壁那个人送过去,告诉他外面降温,穿这件保暖。”
陈大春个粗人,也懂得这种嘘寒问暖事都是爱人或者亲人之间互动,他不解道:“嫂子你要不自己给他?就两步路。而且老大肯定也在等你过去。”
“你就拿过去,让他爱穿不穿。”陆奕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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