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医生是我的天职,除此之外的我都不能做吗?以你来说还挺死心眼的嘛!」
「不,因为医生要是辞职在社会上就不再是
喉咙像黏了沙子般干涸。但是也没力气驱动嘴巴以外的身体,连思考的残骸都唾弃了。
「你这样跷掉工作,没关系吗?」
「谁有办法大白天就开始工作啊?」
这种人居然也能以一名社会人的身分谋生,该说是日本的度量太大还是太随便了呢?
「该说我辞职了。」「啥?」
和精神科医师讨论心的问题,真是班门弄斧。
「没死喔,只是睡着罢了。」
如预期地立刻被否定。
这是医生从以前到现在不变的主张——
心死就等于人死了。不管怎么歪曲,只要有心就是生物。这是生物之所以为生物的定义,我如此深信。
果然如此,可以理解。
「反正她大部分的感情都坏死了,只剩下坏脾气的嫉妒,算是留在最底限的人性吧!」
不过是我跳楼这种程度,是无法让她取回罪恶感的。
大概,就算死了也一样。
「你没对御园生气吗?」
」
说得也是。
「屋顶的修理费用呢?」
「御园付了。毕竟那孩子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那么,麻由呢?」
身体被发出的言词给打捞上来。遵循脊髓的指示弹跳起身看向医生。她正蹲坐在椅子上,观察着自己的脚趾。
「等……呃,为什么?」
「因为不适合我。」
就算是现在要辞掉打工的年轻人也会摆出一脸慎重的模样,这个随便的态度也太超过了吧!
泪已干掉的脸颊发挥原本的角色,冷笑似地歪了歪:
听过好几次的论调。然后,也反驳了好几次。
「如果没有醒来的可能性,那跟死了还不是一样。」
只要一开始这种对话,医生就会以看到无聊人士般的目光对向我。那已经远离了主治医生观察病人的眼神,而是以目光体现面对愚者难以忍受的心情。
「讨厌身为人,放弃自觉的家伙才会这么说。如果没有可能性,自己创造不就好了。」
准备要吵架的常用句型。这样的问答其实双方都听腻了,因此最近都是选在刚要开始就切断话题,双方暗中达成一种默契不继续这个话题。这次也不例外,从这里开始改变话题。
「我不强求不存在的东西。」
麻由如果还存有一丝悲伤的情感,早就在过去那个时候z.sha了。
所以,这样就好。
最坏中的最好。
「而且也忘了生气的方法……因为心已经枯死了。」
对我最想知道的答案,发生了若干的时间差。
「现在大概在睡觉吧!」
淡然的回答,和预测丝毫不差。
「麻由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吧?」
把眼球转到极限才看得到,一个严肃的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