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在被人以差点被分解成原子的剧烈程度痛殴时醒来。我没有被人打成碎肉,而是以健康的肉体在这个世界重生了。
「呣~阿道的恶梦……要小麻帮你喀锵喀锵吗?」
「最好连喀嚓喀嚓也避免一下。」虽然她的语意不详,我还是试着搭上话。
「我也讨厌阿道变得妞哇妞哇——!」
「嗯嗯。」虽然具体而言,我完全不明白该怎么办才能防止这种事态。
话说回来,现在几点了?我难得睡过头,完全无法掌握现在时刻。窗外一片阴霾,彷佛仅仅飞机经过的震撼就足以引起泪珠般的阴雨。停在阳台栏杆上的麻雀似乎也在担心下雨,跟我一样望着天空。
在床上翻来滚去后,麻由抬头看我的脸。扭过我的头,她的心情似乎变好些了。喔喔,效果显着呀。但是这个手段我再也不想使用罗。
「呐,呐,你刚才做了什么梦啊?」
「……梦?」
「阿道睡觉的时候,不断噗哄噗哄地叫呀。」
好吧,该去学校罗——!于是准备着装。虽然麻由拖拖拉拉,又咬人又吼叫的,最后还是被我用公主抱方式抱起,依序完成上学准备。洗过脸后,被我脱下睡衣,被我穿上袜子,被我替换内衣……「呃,这还是你自己来吧。」「呜喵?」麻由一脸惺忪地站着,一点也没呈现洗脸的成果。我行我素的小麻正因早起的后果烦恼,小麻依然还是超节能规格呀。如果冰箱的规格跟麻由一样的话就伤脑筋了。活动期间冰冷得超乎寻常,却连半天也持续不了之类的感觉。
即使勉强叫醒麻由,反而会因为她拖拖拉拉的行动而浪费更多时间,所以我决定背着她去上学。睡昏头的麻由在我背上立刻打起呼来。我直接定向客厅,此时总算能确认时间。「……哎呀呀。」时钟无情地指水着第一堂课已经开始的时阀。我走到时钟旁,试着别手指拨回时针。时针轻易地就被拨回去,但是当我手指一离开,又立刻由该处动了起来。不具备任何超能力的我无法实际控制时间进退。不只如此,连仅用来显示时间的指针也阻止不了。
把麻由放在客穗的沙发上,先暂时解下小指上的红线,我也换上制服。现在我们还是穿夏季制服,十月以后就换季了,也必须帮麻由准备一份。虽然说
我还真强。我老早就觉得自己不像人类,这下子证据更是充分啦。
哎,姑且先把这可庆的悲叹摆在一边。
「我作了个讨厌的梦。」
随着脖子扭转而晃动的浏海令人好生厌烦,很想一把扯下。待我联想起过去那段蓄发时期,更是如此。
梦的内容是关于我跟枇杷岛八事玩起千百乐游戏(注:发源于日本的兼具游戏性的剑术运动),不知为何却我与对方拿起木刀互殴。人们管它叫作实战,而非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