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楼喻对视片刻,才终于开口道:“殿下所言甚是,下官自知无颜管理盐场,还请殿下替下官善后。”
这简直就是把尊严往泥地里踩。
郭濂张老脸丢尽,其余官吏纷纷报以同情目光。
天之内,楼喻初步控制庆州府。
虽然占领府衙,夺得盐场控制权,但后续还有许多事情亟待解决。
来人不过十五六岁,相貌英俊非凡,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加之身姿挺拔修长,气度不似常人。
众官吏均腹诽楼喻从哪找来好苗子,就听楼喻道:
“霍延,盐场,bao乱可平息?人员可有伤亡?”
众人大惊。
姓霍?难道是霍家血脉?!
他干什要提醒楼喻?直接让朝廷派兵过来灭庆王府不好吗?
楼喻乜他眼,“你写不写?”
朝廷才不会自己派兵过来,最多在奏章中批复——你自己看着办。
国库空虚,无钱无兵,根本不会派兵拨款。
郭濂竟还会对如今朝廷抱有希望,实在令人同情。
可查清匪贼为何人?”
李树恭敬答:“十数人受伤,无人死亡,只是庄子上值钱都被抢劫空,匪贼行迹神秘,不知所踪,但据说,其中有人高鼻深目,不似大盛人。”
“哦?”楼喻瞧向郭濂,“难道是北蛮人与大盛山匪勾结,残害无辜百姓?”
郭濂:“……”
他再次为楼喻脸皮之厚感到震惊。
他巡视众人,浅笑怡然道:“从今以后,将与诸位大人同入衙办公,请多指教。”
众人:“……”
去年确实听说庆王世子特意买来霍家人折磨,他们原本只当做饭后谈资,没想到啊没想到,所谓“折磨”只是个幌子,他们都被骗!
霍延道:“此事已查清,起因是盐课大使贪污盐工钱粮,虐待毒打盐工,致使盐工难以为继,不得不讨要说法。争执中,双方均有伤情。”
楼喻面色冷,“好大胆子!”
他转向郭濂:“郭大人若是连个盐场都管不好,不如不管!”
郭濂:“……”
他让郭濂写奏折,自有用意。
郭濂只好当着他面,迅速写下奏折,交由李树派人送往驿站。
事还没完。
楼喻喝口茶,继续道:“至于盐工,bao动事,已派人去详查,想必已经有结果。”
话刚说完,又个玄衣朱带少年踏入内衙。
他怎不去写话本!
“郭大人,庆州境内竟有蛮人害大盛百姓,犯庆州城池,致使无辜百姓受伤,其贪婪之心可见斑!
“你立刻上书朝廷,奏表此事,请求朝廷允准增派兵力,并由户部拨款,助庆州修建防御工事,用以抵挡北蛮南下。”
郭濂惊愕:“……你难道不怕朝廷真增派兵力?”
话说完他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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