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江用力地闭闭眼。
他对着搭在自己肩上,已经醉得人事不知谢春残果断道:“谢兄,洛九江同你保证,你仇,们起报;你敌人,们起杀。白鹤州人头,必然断送在你手上。除死之外,他再不会有第二个结局。”
洛九江拔出腰间澄雪,运刀代笔,时之间小院中银光上下,刀气纵横。最终落在那乌糟糟墙面上,乃是谢春残唯跳过那句诗。
有迷魂招不得,雄鸡唱天下白!
右至左欣赏自己作品眼,骤然冷笑声,下刻被光秃秃左肘托起那只酒坛就直飞出去,砰地声在墙面上撞炸成四溅碎片,澄碧酒液四溅横流,瞬间污墙面与那将成书祈。几块锋利粗陶反弹回来,啪啪打在谢春残前襟上,谢春残竟不理会。
他丢下自己握着狼毫大笔,把整个人重量压在那面墙上,额头直顶着湿漉漉酒液墙面,拿指甲个字个字地写下诗中最后句话。
“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他起顿笔画那样用力,刷墙石灰已经染白他指甲缝。谢春残恶狠狠地把这句话刻在墙面上,看他动作,仿佛更想要把这话刻进心里。
写完以后,谢春残就久久地倚着墙面不动,看起来像是睡着。
洛九江走过来扶他,谢春残身子歪,大半重量搭在洛九江肩上,他怔怔地问道:“九江,送给你那件外袍还在不在?”
“留在灵蛇界——幸好如此,不然凭这个出事频率,大概早就丢。”洛九江玩笑句,却听谢春残垂下去头颅里喃喃地说着点什。
洛九江侧耳细听,只听闻谢春残唇缝里喃喃念出,乃是那首曾被写在洛九江白袍内衬诗。
愿为五陵轻薄儿,生在贞观开元时。斗鸡走犬过生,天地安危两不知。
“真好啊……”谢春残把头沉沉地压在洛九江肩上,他这回没有再流泪,只是痴痴做酒醉后呓语:“要是那样……可真好啊,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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