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对岁晏病早已驾轻就熟,不需要太仔细
这些年,岁珣也早就对岁晏喜欢撒娇性子习惯,也没排斥他亲密举动,反而拍拍他手背,道:“不走,等你好再走。”
岁晏抓得更紧:“好你也不能走,边疆不是个好地方,哥,你别去……”
岁珣见他都烧得胡言乱语,冷声道:“海棠,郎中还没到吗?”
门外传来海棠声音:“来来,这就来!”
很快,君景行身寒气从门外匆匆走来,只是看眼躺在榻上岁晏脸色就难看起来。
岁晏虚弱地看着他。
岁珣沉默半天,才不自然道:“随你去吧,日后不要找哭。”
岁晏顿时喜,腾地坐起来伸手抱住岁珣脖子:“谢谢兄长,那就不去祠堂找爹娘和大哥告状。”
岁珣:“……”
岁珣几乎要翻白眼,他强行将岁晏按在被子里,斥道:“别乱动,不难受?”
人时,岁晏就算是烧成傻子也绝对不会叫句难受,但是不知此时是不是他烧得有些懵,被岁珣这轻柔地问句,当即眼泪差点落下来。
他吸吸鼻子,哑声道:“很难受。”
岁珣轻轻摸摸他侧脸,有些心疼:“先睡觉吧,等会郎中就来。”
岁晏眨眨眼睛,将眸中酸涩眨去,轻吸口气,涩声道:“哥哥,对太子……”
他还没说完,岁珣就满脸菜色:“你非得现在同说这个吗?是仗着不能打你?”
岁珣将岁晏手拍拍,这才起身站起来。
君景行来不及和岁珣打招呼,直接坐在床沿,抓住岁晏手腕。
岁珣在旁道:“他似乎是吹寒风,还冻许久,小半个时辰前就有些发烫。”
君景行点点头,哑声道:“知道,海棠,去拿些酒和烧些热水来。”
海棠忙跑开。
岁晏烧得满脸通红,眸中全是湿漉漉水光,但是精气神倒是很好,他眸子弯弯,嘴甜得像是抹蜜:“有兄长在,就不难受。”
岁珣瞪他眼:“油嘴滑舌。”
岁晏欢喜地笑起来。
虽然话是这说,该难受还是得难受。
不会岁晏就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他胡乱抓着旁岁珣手,喃喃道:“你别走。”
岁晏就是这个打算,他扯着岁珣袖子,小声道:“是认真,从未有这认真过,若是爹娘和大哥还活着,定然不会阻拦。”
岁珣几乎被他气笑:“怎,自己说没用,拿爹娘和大哥来压?”
岁晏:“咳咳咳……、要吐血,快拿盆给接着!”
岁珣:“……”
岁珣这才不情不愿地收敛怒气,轻轻拍着他胸口给他顺气,看到岁晏这副孱弱可怜样子,也不好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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