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害他心跳得毫无规律,还不断提醒着他让他回忆起自己昨晚究竟做什。他让他慌张还让他罪恶感无限膨胀。
“能有什要帮,睡觉出身汗就好。”许熙然说。
方默没吭声。
隔着不远不近距离,许熙然有错觉自己能借着那层光亮看清方默面颊皮肤上细小绒毛。
看起来如此柔软,如此充满诱惑。
许熙然后知后觉地想着,好像从来没见过有那个男生皮肤像方默那好,光洁无暇。
好想碰碰啊。
但不可以。
见他脸傻样,方默叹口气,摆摆手便离开。
等方默回来时候,许熙然已经起床穿好衣服。
方默在学校里便利店买即食热粥,已经加热过,捧在手里暖呼呼。
许熙然坐着喝粥,他就无所事事地趴在边写字桌上仰着头看他。
“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通。去你上课教室也找不到人。要不是遇到你宿舍人,告诉他走时候你还在睡,都要担心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方默说话时候依旧看着他,“后来想想,你昨天就不太对劲,肯定是又病。”
垫肚子。”
不问不觉得,听他提,许熙然肚子空虚感渐生。都下午,整天颗粒未进,就算生着病食欲不佳胃也会难受。
“有点儿。”他点头。
方默伸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揉两下,说道:“那去给你买点吃。你个人乖乖,可以吧?”
许熙然觉得他语气态度仿佛在跟幼稚园小朋友讲话,心里别扭,不禁抱怨:“你真当脑子有问题啊。”
许熙然收回视线,仰头把剩下粥全股脑儿喝进肚。
方默坐直身子,低头看看手机:“好,再过十分钟吃药。”
许熙然点头:“会记得,你先回去吧。”
“……干嘛,赶走啊?”方默不乐意,“呆在这儿,万你有什不舒服,还可以帮忙啊?”
许熙然心想,你留着本身就让不舒服。
许熙然不敢说话,逼着自己专心于面前粥。
他心里有些不安,与此同时又觉得十分高兴。无论如何,方默终归还是把他放在心上。
“那容易生病,白长那大个子。”方默说。
许熙然不说话,偷偷抬起眼来看他。
秋日临近傍晚时阳光是金黄色,斜斜照进来,沿着寝室窗框轮廓,在方默脸上染下小片边缘整齐亮色。
方默面露不满。
“你这次怎那正常啊?”他问。
“啊?”许熙然不解,“什意思?”
“……你上次发烧不是这样。”方默说。
自己上次烧糊涂以后是什模样,许熙然已经记不太清。毕竟那次烧到将近四十度,大脑都快沸腾,人早就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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