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却继续道:“既然垣儿没事,那少不要说件正事。”
彭氏脸色微变,看祁垣眼,似乎心中已有隐忧。
“外面传闻你们可都听说?”老太太搁下茶碗,板着脸道,“当年朝廷下旨时,怎跟你们夫妇说?这领兵打仗不是儿戏!想要去立功发财,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否则到军中,轻则性命不保,重则连累家人。个妇道人家都懂道理,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你们愣是不听。”
彭氏低头站着,不敢言语。
老太太问:“怎,长辈问话,你又要装哑巴不成?”
爱杏花香气,抬头再看,果然在那顶柜旁香几上,放着具嵌金银熏香小鸭。那香味便是从熏香小鸭中飘出。
周围婆子丫鬟均是盛装艳服,头戴珠箍,如同看乞丐般瞅着他们,祁垣暗暗腹诽,只得继续垂眸敛目,静观其变。
过约半个时辰,屏风后面才慢吞吞转出个老太太,四方脸,穿着绿地缠枝四季花卉纹妆花袍儿,额前带着珠子箍,上面贴着金箔,点金镶玉地綴五朵大花,金灿灿耀目至极。
那老太太被人扶着,在炕上坐,慢条斯理地抿口茶,却不说话。
祁垣从未见过这金光闪闪老太太,瞥眼,见彭氏屈身请安,也赶紧含糊着在后面行礼。
彭氏忙摇头,低声道:“儿媳不敢。只是朝廷下令,老爷岂敢不从!”
“好个狡辩贱妇!看是你们明明是舍不得那富贵!想着旦立功,便要分府单过,好撇这寡母!”老太太厉声道,“知道继母难为,但你扪心自问,这些年可曾短过你们月钱?巴心巴肝疼你们,又请先生开学堂,这才出落岚儿和垣儿两个好孩子。哪想到二老爷就是块捂不热石头,现在倒好,还去叛敌卖国,连累全府!若不是蔡家舅老爷从中周旋,现在你们母子怕是性命都留不得!”
彭氏听,扑通下跪倒在地,轻声泣道:“母亲,老爷他秉性忠诚,又谦和谨慎,绝不是通敌叛国之人!外界传言万不可信啊!”
“他这去两年,谁知道都发生什呢。”老太太冷笑道,“你说他是冤枉,可有人听你?”
彭氏垂着头,嗫喏
那老太太却只当他们娘仨不存在般,自顾自地跟婆子说话吃茶。
直到祁垣觉得腿都酸,老太太才突然看见彭氏般,随口问:“垣哥儿可好些?”
彭氏直躬身候着,忙道:“劳累母亲挂念,垣儿已经大好,只是受惊,夜里睡不踏实,仍要慢慢调理段时间。”说完往后看眼,招手让祁垣过去。
老太太却道:“不用。看全须全尾站在这,也不像有事。”
祁垣正要往前,闻言愣,心想这算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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