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仪那边还等着消息,他也来不及客套,把祁垣让到桌前,唤人撤去酒水茶汤,换些蜜水上来。
房内蜡烛被人挑亮些,徐瑨仍是先前那身衣服,此时撩袍裾,规规矩矩坐在对面,琢磨着怎开口。
祁垣在他对面坐,这会儿也在琢磨着怎开口。
他刚刚休息会儿,渐渐也
罗仪又犹豫下来。那小白脸确不是很扛打样子。他也担心屈打成招,可是再想,这人怎看都不像是跟驸马毫无关系。
徐瑨道:“不如这样,跟他有过面之缘,今晚先去问问,或许能问出始末缘由。至于提学官事……”他略沉吟,拱手道,“这秀才功名毕竟是别人寒窗苦读才得来,事情没问明白之前,罗兄还请三思而行。”
罗仪犹豫会儿,只得点头。
“还是你想周全。”他叹口气,不觉又笑,“那祁秀才若真无辜,可要好好谢谢你才对,要不然落手里,少不要吃些苦头。”
徐瑨失笑,又是揖,这才转身回到自己驿舍。推门,却见祁垣坐在自己床上,靠着床架子睡着。
便让他十分恼火,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明天早,老子便叫人去请提学官,先革他功名,到时候给他好好夹上几个大棍,无有不招。”
徐瑨闻言却只摇头:“罗兄这样未免武断。”
罗仪道:“这还武断?你看他贼眉鼠眼,吞吞吐吐那样,必定是心中有事!这种人赖皮很,不给他几棍哪能招认?”
徐瑨愣,哑然失笑。
祁垣长得目秀眉清,自然和贼眉鼠眼扯不上干系,但他刚才表现确是隐瞒些什。罗仪出身行伍,以前跟着二公子徐瓔带兵打仗,当年崖川派兵,他们兄弟几个却被留下,个个当着蚂蚁大小武官,很不得志。
他迟疑下,还是把人叫起来。
祁垣迷迷瞪瞪地睁眼,看到徐瑨之后先是茫然,随后意识渐渐回笼,这才个激灵,腾地下坐直。
徐瑨知道他受惊,面有歉意道:“祁公子,今日事出紧急,多有得罪。”
祁垣听这话,骇然道:“你要干什!”
徐瑨见他脸色刷白,忙解释:“在下只是要问些问题,恐怕会有冒犯之处,还请祁公子多多担待。”
罗仪还是因为仪姿甚美,进这六品衙门当个小指挥。但也只是管管京中治安,稍微涉及权贵事情,他们都要往后靠,给都察院当狗腿子。
但他只是姿容秀气,脾气却火爆很。
徐瑨只得笑着劝他:“罗兄分析有理,只是那祁垣隐瞒事情未必跟驸马有关。你现在二话不说对他用刑,就不怕他胆子小,胡乱认罪,随便招些什?”
罗仪愣:“怎会?男子汉大丈夫……”
徐瑨好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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