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景这次还真不是去惹祸。车停在大门前,司景拉开车门,犹豫片刻,这才将脚缓缓踏在这片土地上。
他微微仰起头,隔着已经有些灼热阳光,看清上面刻着字。
“xx烈士陵园”。
“就是这儿?”
阚泽锁车,低声道:“是这儿。”
敢拉下水,今晚就做——要香辣!
阚泽替他吹着毛,瞧他摇头晃脑,忍不住笑,“都是腥味。”
司景也低头闻闻自己。哪怕刚才打两遍沐浴露,他也仍旧闻出股子蟹味儿来。
啧。
这次意外下水后果是,司景有事没事就卧在床上咬自己尾巴,舔津津有味。舔两下,他抬起头,目光澄然无辜看向阚泽。
而用劲儿掐,感觉到花瓣和人都是簌簌抖,这才心满意足把手伸出来,夹着两张纸币递给摊主,“不用找。”
他捏着新鲜出炉小吃,这回捏很紧,施施然便往外走。阚泽追两步赶上去,含着笑,“给小花买只帝王蟹回去好不好?”
路边就有卖海鲜小贩,支着大盆,里头各色海鲜吐着泡泡。司景东挑西选,最后矜持选中只个儿最大,“看着新鲜。”
主要是肉多。
阚泽付钱,当真把帝王蟹给带回去。住所是民宿,他找个大鱼缸,暂且将蟹放在里头,司景看得心痒,化为原形趴在鱼缸上,尾巴晃晃悠悠垂下去,逗蟹玩。
司景静静看会儿,目光放辽远,不知在想些什,许久之后才道:“他们埋在个好地方。”
他迈开步子,压低棒球帽帽檐,大步往里走。
正值清明,园中不少老师带着班级同学前来扫墓,司景避开小朋友,眯着眼在墓碑中搜寻圈,紧接着瞳孔缩。阚泽知道他找到,上前几步,轻声道:
全是蟹味儿,他把自己给舔饿。
清明前夕,两人启程返国。第二日司景起个大早,与阚泽同开车出去。
袁方听说他们回来,上门想堵个正着,没想到正好看见他们又出门,警惕道:“上哪儿去?才刚回来,不会又打算跑路让们收拾烂摊子吧?”
“说什呢,”司景义正辞严,“不是那样人。”
“”袁方语重心长,“祖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阚泽嘱咐:“小心,别摔下去小花!”
句话还没说完,帝王蟹忽然睁开眼,稳准快地夹住短腿猫毛尾巴——司景只来得及喵声叫,整个儿就被拖下去,噗通声栽进水里咕噜噜沉底。
片刻后,湿淋淋猫崽子被捧出来,站在浴巾上个劲儿抖自己身上毛。水珠四溅,他皱皱脸,打个小小、透着股子海鲜味儿喷嚏。
阚泽手中吹风机轰隆隆对着他吹,短腿猫义愤填膺地喵喵叫。
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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