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兽园，二位请随奴婢来。”引路
是个年轻内侍，带着他们往兽园行去。
到
兽园，未见人，就先听见野兽嘶吼声。
叶云亭随着内侍进去，就见兽园中间广场上，放着个巨大铁笼，笼中
只狼只虎，正血淋淋地厮杀在起。
皇帝李踪坐在高台上，正端着茶看得津津有味，仿佛未曾察觉他们到来。
直到内侍通传，他方才侧脸瞧过来：“永安王来。”
……
到鹿苑之后，依旧是叶云亭将人抱下来。
他担心李踪还会折腾些下作手段，没有假手宫人，自己亲自推着李凤歧往里走。
崔僖跟在旁，见状笑道：“王妃待王爷可真是体贴备至。”
“王爷待
也是如此，投桃报李罢。”叶云亭淡淡道。
快速瞥李凤歧眼，见他神色无异，方才给他理理弄乱衣襟，轻轻在他手背上按下。
没生气就好。
眼下这出，必定是李踪故意安排。
他知道李凤歧双腿不便，故意派轿撵前来，却又叫宫人袖手旁观，就是为看李凤歧出丑。他是在提醒李凤歧，他现在就是个双腿不便废人罢。
手段十分低劣，却又十分有效。
李凤歧遥遥与他相望，脸上情绪极淡：“你终于敢见？这
多日，想好怎对付吗？”
李踪神情微变，他站起身，挥退伺候宫人，方才走下高台，靠近李凤歧：“永安王话朕怎听不懂？朕今日召你进宫，乃是因为新得只狼王，想叫你来看看。”
他指着中间巨笼道：“这白虎被朕养多年，从来没有败过。这狼王是下头新献上来，据说悍勇无匹。朕便想试试，是朕猛虎强，还是这狼王厉害。”
叶云亭望向笼中，就见那白虎膘肥体壮，尖牙利齿；那狼王却是瘦得只剩下健硕
“投桃报李？”崔僖将这四字咂摸圈，似赞同道：“也就只有王妃这样人，才配得上用这个词。”他也不知道在说谁：“好好个词儿，都叫那些人给用脏。”
他话说奇怪，叶云亭听不懂。
崔僖这人性情阴晴不定，极难琢磨。他猜不透对方到底是敌是友，便索性不将他话往心里去，只做没听见，推着李凤歧往前走。
穿过回廊，便至苑中。
这鹿苑虽叫鹿苑，却并不只养鹿。其中珍奇百兽，名贵花草，多不胜数。
若不是李凤歧心志比旁人坚韧，坦然出言叫他帮忙，今日场面或许会十分难看。而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永安王虽然侥幸没死，却也不是从前那个风光强大北昭战神。
美人犹会迟暮，英雄终至末路。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叶云亭垂眸坐上轿撵，压下心底涌上来怒意。
宫人们抬起轿撵，缓缓往鹿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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