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村长脸上早已涕泪纵横，“您回来
……
们终究是将您盼回来……”
多少罪孽？村民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
从他们弑神
那
刻起，就脚踩进这泥沼，再也没能从里面爬出来。
那张脸。
那张脸——
那是山海村村民永远都无法忘却张脸。
“……神……”
不知是谁哆嗦着嘴唇说出第句。随后有越来越多人认出来，聚集在这片空地上，不敢再向寇冬走近步。
风从神殿门前渡进来，简直像是神明抚弄着他头发。
“好孩子，”他听见那时神明藏在风中声音，轻简直像是声呢喃，“好孩子……”
他睡在这熟悉气息里，终于慢慢闭上眼。这瞬间，没有村民，他是唯、心甘情愿仰望着，却又想要亵渎神明子民。
寇冬手中握着圆珠发出声轻轻叹息，旋即，它化为水，彻底从寇冬手里流淌下去。
他用“塞壬眼泪”，在最后刻催眠邪神。
起码——
起码在他看不到地方。
他手臂开始灼烫，仿佛有谁将其点着。邪神扭过头时，看到自己身上燃着、明亮火焰。
灼烧感蔓延开，他始终咬着牙硬扛，来自系统规则惩罚却毫不留情。
输便是输。
“是神！”
“是神！！”
他们腿猛然瘫软下来，在重新现世神明面前失声痛哭。听到消息赶来村民越来越多，他们像是当年样，在神脚下拜倒，冲着他再三伏首。
傩面中鬼也取下面具，在这张熟悉脸前跪倒，再提不起丝力气。
最中间颤颤巍巍是老村长。
叶言之显然并不赞同，却也没出声反对。他只是勾手抱住青年，神情似乎有些阴郁。
副本规则发挥作用。
在这种规则下，NPC渺小如同只蚂蚁。邪神甚至没能再多说几句话，不过几秒工夫，他背影便已寸寸矮下去——很快，他当着寇冬面，彻底化为滩风吹便轻而易举散青灰。
神殿柱子开始土崩瓦解，砖石逐渐于空中湮灭。就在小路尽头，有村民气势汹汹提着刀顺着这声音奔涌而来，却正巧看见寇冬脸。
他们手中握着刀猛然落在地上。
——输角色，都得死。
他瞥见死亡阴影，朝着他薄薄片覆盖下，逐渐织成铺天盖地网。而在这网下，他看到熟悉金光。
神明手指抚过他脸，在光华之下冲他微微而笑。那笑仍然是慈悲而宁和，却只向着他个人。
恍惚间，他好像又化为那个将自己好容易积攒下碗饭都放在神台上孩子。仰起头，他便能看见神明面孔。
庄严肃穆，却又那样易让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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