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是院里人车,进来后张口就问,“院长,又来父母看小孩儿?”
院长把手在身上素色围裙上擦擦,摇摇头。
可能是先停在这儿,毕竟听说不久后,这附近就要开个高尔夫球场。和伟也没再问,把手里大包小包东西往地上放,难免就
只有寇秋个,当天晚上悄摸摸打开房门,小心翼翼把自己珍藏俩月装奶糖小袋子放床头。
他还写张小纸条。
【很甜,院长妈妈要开心。】
院长把糖纸剥开时,里头奶糖早已经化不成样儿。黏在糖纸上,扯都扯不下来。她虽然没吃成,心里却已经切切实实被甜着,在院子里有意无意说起这事,说谢谢,就瞧见最边上寇秋害羞地抿抿唇,两只手飞快地交叠在处握下,笑笑。
院长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那天点点舔糖纸时,又是欣慰又是心酸,眼泪都顺着脸颊下来。
懂事地说不想吃。”
但实际上,那时候孩子,没有几个不喜欢。
尤其是那种凉滋滋冰棍儿,做其实很简单,不过是白水兑上糖,放在模具里冻上,再拿出来。只要有器具,自己都可以动手做。在那种暑热天里咬口放在嘴里头含着,浑身上下热气都能被赶跑。
可那年夏天,他们没有空调,也没有可以为他们提供冰冰箱。每回外头“冰棍儿哦!各种口味冰棍儿哦!”叫喊声响起来时,孩子们就纷纷穿上鞋,迫不及待地跑到门口瞧。有嘴馋,便死缠烂打找院长要两毛钱,买上根,立马把外头包装纸给撕,性急地塞嘴里。
这基本上,就是他们年内很少尝到那点甜。
这孩子,实在是没法让人不心疼。
她说:“霍先生,寇秋是个好孩子。”
霍起嗯声,目光也放出去,沉沉地落在这会儿翻着相册青年身上。他眼神很专注,说:“知道。”
——甚至比你还要清楚。
和伟在午饭前上门。他这回没在门外按喇叭,声音高院里人都能听得清二楚,咋咋呼呼,“外头停这是谁车?靠,这壕,开高配置宾利?”
寇秋是唯从来不吃那个。
“不仅不要东西,他还攒东西,”院长咋舌,“小小年纪,那些家长给他糖,他都从来不舍得吃就颗大白兔奶糖,还要专程跑上来,送给。”
寇秋对这事也有印象,笑着摇头,“都化完。”
“那热天,咋可能不化?”院长拍腿,“可你心意在那儿放着呢。”
实在也怨不得院长格外疼爱寇秋。她那时为孤儿院事,和家中人大吵架,正是心情不痛快时,院里孩子不是压根儿没发现,就是觉得院长这几天脾气不好,避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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