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说徐彦洹亲生父亲,现在在哪里?”俞心桥问。
白薇讶异于徐彦洹连这个都没跟他说,转念想两人结婚还不到半年,没聊过这
聊会儿,俞心桥便能够确定白薇并不知道他失忆事。
应是徐彦洹没有告诉她。
她像个普通母亲样,见到孩子就絮絮叨叨,被问及往事,也十分乐意讲述。
“当年家里穷,高中没念完就跑到首都打工,进纺织厂当学徒,好歹学门技术,干就是二十来年。”
白薇说她今天白班,所以回来比较早。俞心桥看向客厅橱柜里相框,白薇笑着说:“是和你王叔叔补拍结婚照,本来没打算折腾,是彦洹说哪怕二婚也是堂堂正正,为什不留个纪念。”
,白薇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看眼:“们这楼道里暗,街坊邻居爱往这儿堆东西,你当心脚下别摔着。”
俞心桥“欸”声,左躲右闪,才没让乱七八糟杂物蹭自己身灰。
进到屋里,白薇把购物袋里食材提进厨房,在里面忙活两分钟,端着盘水果出来。
“不知道你要来,也没个准备。”白薇几分局促地把盘子放在俞心桥跟前桌上,“这是从老家带来红富士,你尝尝看。”
俞心桥便拿起只苹果,咬口,笑着评价:“很甜。”
俞心桥对白薇印象还停留在六年前,好在没失忆那个俞心桥本就和这边来往不多,白薇并未起疑,反而兴致盎然地给他讲更多过去事。
“徐震……就是彦洹亲生父亲,当年也在首都打工,后来他要回浔城安家,那会儿已经怀孕,就辞首都工作跟他起回去,只是没想到他在浔城根本没有房子,有是屁股赌债。”
后来事,俞心桥多少知道些。徐彦洹从小过得辛苦,东躲西藏不说,十来岁就要四处打工补贴家用,光是俞心桥见到他被放高利贷围堵,就有三次之多。
父债子偿说起来不合法,可在社会上仍然大行其道,只要徐彦洹天不和徐震断绝关系,他就永远活在“赌鬼儿子”阴影之下。
而亲缘关系天注定,岂是想断就能断掉。
白薇也笑:“就知道你爱吃苹果,上学那会儿,彦洹拿回来苹果都是你给吧?”
俞心桥愣:“他告诉您?”
“猜。”白薇说,“那会儿你不是来过们家嘛,还住晚上,能看出来,彦洹对你和对别人不样。”
俞心桥将信将疑:“是吗?可是那次是意外。”
“是呀,之前他从来没有带人回家过夜,毕竟们家地方小,他连个正经房间都没有。”说起往事,白薇百感交集,“他嘴上不说,这个当妈也知道他自尊心有多强,所以至少在他眼里,你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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