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心桥听见动静从房间里出来,拉徐彦洹到餐桌旁:“等我帮你把饺子热一下。”
徐彦洹没坐下,而是说:“我吃过了。”
“那好吧,我把饺子放冰箱,咱们明天再吃。”
俞心桥进厨房,拿起保
俞心桥说没事,然后适时把话题引回到现在。
白薇果然重露笑脸:“其实我经常想去看你们,哪怕给你们包顿饺子呢。可是彦洹不让,他说你怕生,不喜欢被打扰,老王也说应该让你们年轻人过自己的生活,我就很少和你们联系。”
不是没察觉到白薇对自己的客气和殷勤,甚至咂摸出一丝讨好意味。俞心桥心说二十四岁的自己未免太不会做人,让长辈这么操心。
嘴上便将徐彦洹近来的动向尽数汇报,包括他最近接的案子。
在听说案件中的十六岁男孩因不堪忍受父亲对母亲的家,bao,将父亲打成重伤,白薇的脸色微变。
些尘埃落定的事也很正常。
她便讲给俞心桥听:“高三那年,应该是下学期,有位姓陆的律师听说了我们的事,主动帮我们打官司……那阵徐震疯得厉害,回来要不到钱就打我,我被他打到重伤住院,这才让陆律师找到帮我们摆脱他的方法。”
料想那姓陆的律师就是星辰律所的主任陆梦,俞心桥呼出一口气,忽然明白了徐彦洹口中的“既是长辈也是朋友”所谓何意,也似乎窥探到徐彦洹选择学法的原因。
六年前,徐震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刑入狱,白薇和徐彦洹母子的世界终于迎来安宁。
“幸好,幸好彦洹不像他亲生父亲,他勤恳努力,一心向善,老天一定也是不忍心看他被蹉跎,才大发慈悲放我们一马。”
又听说接这个案子没收费,白薇叹一口气:“也难怪他会接这个案子。”
俞心桥没懂这话的意思,白薇并不知道他失忆的事,接着道:“他一定是觉得那男孩很可怜,毕竟世上有过类似冲动的人不在少数,却没几个像他一样幸运,能碰到你。”
“是你阻止了他,挽救了他的命运。”
这天徐彦洹忙到八点多到家,进门摆在桌上的饺子。
那饺子的形状极其眼熟,他一眼就看出是出自谁之手。
说到这里,白薇已是眼圈通红。俞心桥安慰她道:“徐彦洹很好,多亏您正确的引导,他才会这么优秀。”
白薇点点头:“后来他来首都念书,我也跟着重新回到首都找工作,就在附近的纺织厂。再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老王,他中年丧妻,无儿无女,待我们是真心的好。”
守得云开见月明也不过如此。
仿佛跟着经历了一遍潮起潮落的那些年,虽然有些事只有亲生经历才知道痛,但此刻俞心桥的心酸并不作假。
抹去眼角的泪,白薇赧然道:“不好意思,说起过去的事就……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