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是个普通人,没你有钱,没你有才。”纪凛缓缓蹲下,伸出手,抚上那个刻在冰冷大理石上名字,“甚至连自己都帮不,还是靠穆哥振作起来,拿什去帮他?大概只有你能帮他,徐队能帮他,彭局、冯队能帮他,……无关紧要。”
虞度秋低头看着他弯曲脊背,如被重担压弯柳条,再施加点力就会折断。
“你要放弃?”
“不会放弃,即使无能,也会追查到底
周毅:“大白天,又不会闹鬼。”
“也对,现在这里长得最吓人是你。”
“……信不信把你脑袋按土里去。”
穆家夫妇听着他俩没营养嘴仗,稍稍排遣心中悲伤,眼泪会儿便止住,和煦慈祥微笑重回脸上。
而墓碑前,纪凛眉头深皱。
,当时已经差不多定案,俩想着,他人不知道在哪儿,起码让他魂魄有个安定地方。原本准备贴上照片,烧些他衣服放进去,案情却突然有变化,这事就搁置,俩总想着……万呢。”
他说完,尴尬地笑笑,仿佛自己说件惹人笑话事。
“其实俩心里也知道,这长时间过去,几乎没可能……”孟兰抹去眼角再度沁出泪花,转向纪凛,“阿姨现在只有个心愿,抓住真凶,查明真相,给阿浩个交代,俩也就彻底放下,好好过自己日子,不要日日想,夜夜想……”
纪凛嘴唇动动,却没吭声,眼神闪躲着,没有自信对上那期盼目光。
虞度秋看他眼,回道:“您二位放心,纪警官勇敢又执着,定会抓到真凶。”
“你怎比穆浩爸妈还忧虑?”虞度秋问。
纪凛凝视着碑上竖排端正名字,很轻地叹声气:“不该来这里,案子至今未破,没脸见穆哥。”
无神论者虞度秋不以为意:“怕什,只是块石头而已,里边又没骨灰,就算有,也只是堆无机质,根本看不见你。”
纪凛闷闷地笑声:“有时候真很羡慕你,好像什事在你眼里都是小事。”
“当你像样有钱时候,很多事确实会变成小事。”
纪凛神色复杂看着他,顶不住两边对自己期许,最终迫于压力点点头:“嗯……会尽力。”
穆家夫妇在空墓前和不知所踪儿子聊会儿家常,仿佛儿子仍旧在世样,越说越动容,不禁潸然泪下。虞度秋朝身后使个眼色,周毅和娄保国立马心领神会,边劝边扶着二老去树荫下休息。
娄保国转身,差点撞到人,惊问:“大哥,你啥时候出现?刚才去哪儿?”
“随便走走。”柏朝说完,走到虞度秋身后,尽职站岗。
娄保国嘀咕:“在墓地闲逛,大哥胆儿真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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