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予他勇气人,也是唯能令他变成胆小鬼人。
话虽如此,可哪个暗恋者心中没有几分幻想呢。
虞度秋难得斟酌下语气才开口,轻声问:“然后呢?”
“没然后。”纪凛蹲在地上,看不清表情,“以为,以他性格,就算知道,应该也会当作没事发生,继续和当朋友……但没想到,他会疏远。”
“毕业后联系过他,就很普通约饭,他每次都说有事。次两次还没意识到,次数多……傻子也能感觉到,他不想见。”
“去年他生日,买礼物去见他,是想问个清楚,如果他真知道,而且不想见,那就拉黑吧,省得他老是想些蹩脚理由搪塞,他不擅长撒谎,你知道。也从没奢望过什,更没有想过要他回应,不希望他误会。”
。”纪凛抚过名字最后个笔画,垂下手和头颅,“但他或许……不希望帮他。”
虞度秋意外地“嗯?”声:“前几句能理解,最后句是怎回事?”
纪凛抿抿唇,没有说话。
阵阵微风吹过墓前,小草从石头缝隙里顽强地冒出头,碧绿碧绿,依靠在洁白大理石碑旁,随风轻轻摇摆。
虞度秋耐心地等着。
“但是去时候,恰好看到他和吴敏块儿回家……以为那是他女朋友,时心虚怯懦,就躲起来。早知道那是最后次见他,无论如何也该说清楚……起码,能好好说声再见……”
他话音越来越轻,最后消散在拂面而过微风中。
早知道,早知道,可谁又能早知道呢?
时怯懦,恐怕也不是真怯懦,而是最后次争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亲眼所见景象打败。
只能退缩。
纪凛目光随那小草晃着、晃着,逐渐酸,狠狠深吸口气,说:“穆哥他……可能知道。”
虞度秋微微愣,时半会儿没明白他意思,反应过来后,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你……跟他说过?”
“没有。但是……大学毕业那晚,喝点酒,感觉自己好像说些胡话……不小心,可能表现得有点明显。”
“他什反应?”
纪凛自嘲地笑笑:“没反应,他对……从来就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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