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戟虽满腹疑问,还是回答:“没有。”
直到马车动身,窗外景致迅速倒退,虞小满还在叹气,脸苦大
天气越往夏日里过越是催人萎靡困顿,陆戟亦是如此,四月里某个休沐午后,他捧着书在窗边打盹,虞小满来回走几圈,他都没有要醒迹象。
蹲下蹑手蹑脚卷起双裤腿,脑袋里想着非礼勿视,最终还是没忍住瞟眼,见陆戟双腿修长,覆着层薄薄肌肉,瞧着与常人无异,时不知该庆幸还是遗憾。
据说当年在战场被*人自背后偷袭时,伤其实是后颈,那人丝毫余地未留,刀直劈要害,分明想要陆戟死。
没想陆戟福大命大,在数名医者摇头称无能为力情况下,昏睡几日竟然醒过来,不过从此双腿全无知觉,再无法正常行走。
趁陆戟睡得沉,虞小满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好久。
透着碧蓝晶莹光,虞小满眯起眼睛,终于挤出个苍白笑,轻喃道:“他这好,哪怕知晓是鱼,也不会生气吧?”
书上说鲛人浑身上下都是宝,除鲛珠,鳞亦为养身上品,于是虞小满将鳞洗净碾成末,半混在陆戟茶水中,半夜里偷摸爬起来敷在他腿上。
前者相对简单,鳞粉无色无味,人类几乎不会察觉。后者便不那容易,尤其是陆戟这样防备心极重人。
这日虞小满掐着大腿不让自己睡,好不容易熬到午夜,爬起来伸手刚碰到陆戟亵裤,陆戟便醒,在黑暗中把按住他腕。
虞小满像个做坏事被抓包流氓,慌得嗓音都在哆嗦:“、睡不着,起来喝杯茶。”
“陆郎,”只有在这时候,虞小满才敢这样贪婪地唤他,“陆郎你别难过,发誓,无论用什方法,定会把你治好。”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上药之后该做便是观察病人状态,以便调整用量。
因着新批禁军入编训练,陆戟连几日未曾归家。这天虞小满等不住,大中午追到练武场去,在门口见陆戟上马车,二话不说也跟着爬上去,未待段衡通传便着急问:“近来感觉如何,身体可有变化或异常?”
扭头发现车里多个人,陆戟愣:“你怎会在这里?”
虞小满恨不得直接掀他裤子自己看,忍又忍,以理服人道:“先问。”
陆戟像是信,俄尔松开手道:“喝茶更难入眠。”
虞小满心虚地躺回去:“那就、就不喝。”
这下不喝也睡不着,虞小满摩挲着自己被握过手腕盯着帐顶发呆,思量着该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鳞粉抹他腿上,冷不丁听到陆戟问:“很疼?”
“不不不疼。”虞小满险些灵魂出窍,“就睡不着瞎揉揉。”
俗语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又过去几日,到底让他寻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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