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燎以为时濛会抓耳挠腮,会气急败坏,没想对面传来咔哒声,电话挂断。
正在傅宣燎对着被挂断通话界面发呆短暂工夫,手
傅宣燎笑声:“时濛,你是不是忘,们已经解约。”
语击中痛点,空着那只手攥住窗帘布料,绞紧,时濛说:“没有解约,合同还在履行期。”
对此傅宣燎只觉烦躁。这周他给时怀亦打好几个电话,希望能和他单独谈谈,结果他老人家要没空,要就是临时有事,硬生生拖到周六也没能找到机会碰面。
“已经在议。”傅宣燎只能说,“早晚事。”
如此应对本来没毛病,可他忘时濛脑回路与常人不同,而且固执透顶。
电话里嘈杂停止,因为麦克风被手捂着变得十分安静。
再度响起声音时,时濛坐直身体,整个人不自觉亢奋起来。
他等不及地唤道:“傅宣燎。”
能通过个呼吸声确认对面人是傅宣燎,这是只有时濛自己知道小秘密。
可惜傅宣燎对他这项天赋并不感兴趣,语气也掺杂浓浓不耐:“找干什?”
链,时濛定下心来,没有继续发短信,而是站在阁楼窗边接着等。
他很熟悉等待,当年就是因为他等得住,才在学校门口那棵树下被傅宣燎接住。
也是因为他不缺耐心,可以等很久很久,才得到每个周六约定。
看,这个世界其实是公平,仅仅是付出时间也会得来收获。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这条完美逻辑链仿佛被蛀出个洞,时濛坐立不安,眼睁睁看着洞越扩越大,从中钻出个不断蠕动着、黑漆漆预感。
“不管早还是晚,现在还没有解约。”时濛理直气壮,“周六,你必须过来。”
最恨被命令傅宣燎险些把手机摔。
不过还没到需要妥协地步,毕竟时濛就算有再大能耐,也得遵纪守法。
于是他又淡定下来,对着电话悠哉道:“要是不过去呢?”
就是不过去,难不成你要用根绳子把他从鹤亭捆去时家?
时濛也没有绕弯子习惯,直接道明来意:“今天周六。”
“周六怎?”
“你应该过来。”
“过来哪里?”
“家。”
这不详预感在时针慢悠悠走过刻度五,逼近刻度六时候逐渐成型。
时濛在它变成个具体轮廓之前,拿起手机,给001打电话。
第遍没接,第二遍也没有,直到第三遍,听筒里才传来嘟声以外环境音,还有傅宣燎那个姓高朋友声音。
“老傅人不在。”高乐成显然不擅撒谎,句话说得颠三倒四,“有什事等他回来……哦不,帮你转达。”
时濛不需要转达,他只有个诉求:“让傅宣燎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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