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心甘情愿,你可以继续这样对,尽情地报复,尽情让疼。”
傅宣燎颤抖着吸进口气,强弩之末般,却弥足坚定,“只要是你给,什都可以。”
“谁要你……”
“知道犯错。”像是怕被打断就没机会再说,傅宣燎提着心,吊着半口气,“可是你不能……连弥补机会都不给。”
几个小时前,在刺骨寒冷雨里,傅宣燎想很多,又好像什都没想。
受冻太狠,车门打开瞬间大脑仿佛被清零,然而当他问自己为什会在这里,答案依然很清晰,因为时濛在这里。
他是来补偿,既是单方面付出,就不该对得到回应这件事抱有期待。
所以他迎难而上,被当成透明人也兀自镇定。
所以不需要连篇累牍地解释,只需直截当地证明。
哪怕他曾无数次近乎疯狂地想把面前人用来保护自己壳撕开,看看藏在里面那颗心,是否如往昔向着自己。
有多怕时濛不再爱他,就萌生过多少退缩之意。
可他发过誓,会对时濛好,不会再让他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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