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花。”傅宣燎低声说,“你喜欢,知道。”
不然也不会画花,种花,还送花给。
他伸出手,修长手指触碰蔫哒哒叶片,只有遗憾可惜,全然没有愤怒或不满。
他口吻轻松道:“秋天本来也不适合种花。”
“等你想要,再来种。”
再强调:“重要,当然重要。”
后来语气软些,许是对面问道他病情,虽然出口话仍没好气:“不就发个烧吗,死不。”
这些日子太过伏低做小,险让人忘他原本就是这样说不二,bao躁脾气。
时濛也有脾气,见他又自作主张,懒得问他想干什,径自走到铁栅栏边,把铲子伸到外面通乱搅。
傅宣燎急忙挂电话,伸手去护:“这是蔷薇,会绕着栏杆向上长出藤蔓,开出来花很漂亮。”
那说好啊,周六晚上,如果你有空话,下午可以去浔城街上逛逛,给你做向导!”
可距离周六还有四天时间,时濛每每出门都要做足心理准备,犹如上战场。
好在那家伙这些天稍有收敛,只偶尔几回让时濛察觉到有人跟着,若不细察,连他面都见不着。
浔城这场秋雨时而走时而停,稀稀拉拉直下到周五深夜。周六太阳出来时候,温度非但没有上升,反而下降不少,冷到时濛推开窗,吸进口外面新鲜空气,只觉得肺腑都沁着寒凉。
李碧菡信里用“场秋雨场寒”提醒他添衣,时濛想,既然下这多场雨,应该很快就要到冬天吧。
时濛好像没听到他在说什,三下五除二把刚栽下几株花茎铲出来。
他理直气壮,也敢作敢当,既然破坏东西,自然当下就做好被责难、被发泄怨气心理准备。
他迫不及待等着看傅宣燎勃然大怒,甩手离开,迫不及待让生活重归平静。
孰料傅宣燎只在起初拦几下,后来便垂手放弃抵抗,愣愣地看着歪倒在旁几株花茎。他脸色还是不太好,被伤病初愈虚弱笼罩着,那高个子蹲在那里,低着脑袋,竟有种难以言明孤寂。
他不像时濛认识那个傅宣燎,让时濛忍不住想,是谁让他变成这样?
推开门,看见院外蹲着人身上单薄着装,时濛不禁又打个寒颤。
还穿着那身衣服傅宣燎却不以为然,抬头向时濛道早安,面用手中铲子麻利地凿着湿润泥土,面继续讲电话。
时濛出来看自己种下金盏花,唯恐它们适应不浔城湿冷天气,想给它们搭个棚顶。
无意听几句通话内容,像是有人在催傅宣燎回去,他不愿意,先说:“公司事不是安排好才走吗?”
又说:“就准你扔下烂摊子去国外陪老婆,不准请个假办点重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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