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珩推开门时,看到就是这样幅久违景象。
他在门口站很久,久到客厅里挂钟敲十二下,久到歪在沙发边上睡觉人悠悠醒来。
易晖揉揉眼睛,朝玄幻有亮光方向看,与门口黑色剪影对视时,原本还混沌着大脑顿时清醒。
行动和言语能力还被冻结着,距离不过几米,他却和门口人产生遥遥相望错觉。
易晖想起自己曾无数次坐在这里,从这个角度和他对望。
易晖自己带拖鞋,从包里拿出来换上。走进空旷客厅过程中,确认家里没人这个事实,他轻舒口气,盘腿坐在干净地板上,开始处理刚才闲逛时被蚊子咬出腿包。
他用走前江雪梅塞到他包里清凉油涂抹蚊子包。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味道浓烈刺激东西,但他没有其他东西可用。
哪怕他知道楼上主卧靠门口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就有花露水。
他没胆大到动屋里东西地步,连灯都没开,哪怕这里很多东西是属于他。
旁边就是放座机小立柜,站起来时易晖摸下,贴在话筒上哆啦A梦贴纸居然还在。
上前往S市高铁。
飞机票没贵多少,是他私心想走得慢点。上次去S市,他抱着蛋糕满怀期待,这次却只带简单包行李,
列车刚开就接到江芒消息,问他到底是去干什,是不是背着她和妈妈去卖肾。易晖失笑,心想走时表情究竟有多惨淡,比赴死还惨吗?
他看着车窗玻璃里模糊人影,喧嚣心重归平静。
是啊,不就半年吗?
每次都很仓促,周晋珩回家时经常精疲力竭,懒得与自己说话,扔下外套便去洗澡休息。
这次不同,光是对视,周晋珩就给至少三分
预想中风格大变、痕迹全无,统统没有发生。在门口粗粗扫眼觉得差不多,走近看,确实都没变。
这让易晖有点想不通,他记得周晋珩快结婚,就算他不想结,他家里也不可能放任他胡来。
所以那枚戒指到底是给谁?
思考着这个解不开困惑,易晖靠着沙发扶手睡过去。
睡着都不敢妄动,抱着自己包,缩成尽量小团,仿佛这里不是他生活三年家,而是个初次踏足陌生领域。
三年真心都换不回个回眸,半年又能如何?
易晖在车上睡觉,醒来到站下车,S市华灯初上,转乘公交也是为拖延时间,到地方后,他又在周边转悠几圈。
别墅区面积很大,道路交错纵横,可他不怕在里面迷路。
因为这里曾是他家。
那人把地址和密码起发来时,他还有点迷糊,这会儿推开门,看见屋里与他离开前无甚分别家具摆设,才有些看得见摸得着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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