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亚伯看上去很瘦,但是他的披肩对于卡特琳娜来说还是要大很多。卡特琳娜一边用银制的别针将披肩固定住,一边用苦涩的表情轻声细语道:
“话说回来,那些卫兵到底在做什么呢?不但让敌人轻而易举地侵入了这里,而且听到了枪声连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他们到现在还没有觉察到这次袭击吗?”
“不,我想不是这样的。其实,在咱们去大厅的途中,我曾经顺便去了那些卫兵们通常聚集的房间看了看,不过……”
亚伯的表情似乎更加严肃了。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起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来那里早就已经遭到了敌人的攻击。里面的情景让人有点惨不忍睹……”
——智慧者爬上勇士的城墙,
倾覆他所依靠的坚垒。
(箴言第二十一章二十二节)
被绷带压迫着的肩膀感到了剧烈的疼痛,看来这伤口竟然出人意料得深。承受着深深痛苦的丽人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对……对不起,卡特琳娜小姐!一……一定很疼吧?真是对不起!”
“难道说卫兵全部被消灭了吗?”
卡特琳娜一边查看着刚才从卡车中逃走时被窗玻璃刮破的衣服上的裂口,一边敏锐地转动着她那剃刀色的眼眸。她用十分冰冷的声音询问着对方,似乎事情的元凶已经全部被押到了自己面前,正准备接受她的审问一般。
“那么,难道我们已经不能期待援军到来了吗?”
“不……不是的。我想
“我没事,亚伯……别担心,接着包扎吧。”
面对着神色惊慌的神父,卡特琳娜送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然而,她那美丽的脸庞却违背了主人的话语,早已苍白得没了血色。
也许是因为这间茶室里面的气温太低了,所以才导致了目前的处境。这里是丝佛扎城——历代米兰公爵作为居城的地方。虽然每个房间里都安装上了壁炉,但是,茶室所在的东楼今天晚上由于没有被用来召开宴会,所以里面并没有生火。在如此寒冷的地方,假如只穿一件虽然华丽却十分薄的晚礼服的话,就算是卡特琳娜,也肯定会在这一月的刺骨寒夜中瑟瑟发抖的。虽说如此,在现在的情况下,要为了取暖而将壁炉点着的话,那么就等于是z.sha一般愚蠢了。
“啊……请您先披上这个吧。……我想披上这个以后会变得暖和一点的。”
看到上司在自己面前不停地颤抖着,神父似乎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了,他将自己身上穿着的披肩(十字褡?——录入者)脱了下来,递给了对方。虽说这薄薄的披肩只能让人在心里上感到一丝温暖,不过披上也许总比没有的好。卡特琳娜从神父手中接过披肩,道了一声谢,随后便将这块薄薄的布披在了自己那缠着绷带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