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不用问别人，”裴廷约说，“直接问
就好。”
沈绰停步，看着他：“你从前真
跟你那些同学说那样，冷冰冰谁也不理？”
裴廷约：“也没有，觉得跟他们关系也不算差吧。”
“跟谁关系最好？宋峋吗？”沈绰没忍住问出口。
裴廷约眉峰微挑，没有立刻回答。
“……刚那
让你求人，是不是挺难受？”
裴廷约撩起眼看他：“心疼受气？”
沈绰抿
下唇，算是默认。
“没什，”裴廷约无所谓道，“习惯，老头就这个性，得哄着他，不用太在意。”
下楼之后，沈绰心绪依旧不太平，提议道：“们在你学校里走走吧。”
老教授听罢沉吟道：“你说这个情况，说复杂也不复杂，这位章教授不具有挪用公款主观故意，确实可以不认为是犯罪，市监委给他定性是
回事，检察院起不起诉是另回事，但考虑到实际情况，检察院那边通常都会采纳纪委监委处理意见，怕是会比较难办。”
“总要尽量争取，会多跑几趟检察院跟他们沟通。”裴廷约道。
老教授疑惑问他：“你这帮这位章教授？还为他拉下脸来找？他跟你什关系？”
“章睿民是老师，”沈绰主动说，“老师为人清廉正直，心都在科研上，他真没有私心。”
老教授目光在他们之间转圈，似乎有些怀疑，又若有所思。
沈绰：“……不想说算。”
“你跟吵架那晚，问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他，”裴廷约没什情绪地说，“是有过好感，不过他跟他老婆很早就开始谈恋爱，没想过真跟他有什。”
沈绰皱眉，想到之前裴廷约对自己种种行径：“那你对他还真是绅士，还以为你对谁
“随你。”
政法大学面积不大，裴廷约带着沈绰沿林荫道走圈，从教学楼到学生宿舍，也不过几分钟路程。
不时有背着书包学生与他们错身过，沈绰看着这些朝气蓬勃年轻人，不太能想象学生时代裴廷约是什样。
“在想什？”身边人问。
沈绰回神，犹豫说实话：“想你以前是什样。”
“老师，章教授在学术界声望极高，他这个案子关注人不少，你要是肯为他出这份专家意见书，相信能让更多人认识你。”裴廷约抛出诱饵。
老教授抄起自己刚在看书就扔他：“你以为图这种虚名？滚滚滚！”
裴廷约留下带来资料，带着沈绰麻利滚。
从老教授办公室出来，沈绰有些担忧问：“你老师是不是生气？”
“没有，”裴廷约淡定道，“没把留下资料扔出来，就是答应，他就是这样，嘴上说不待见，逢年过节也没少收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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