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上彼此是犯傻,那就起做对傻子好。
在学校里转圈,他们回去拿车时,忽然下雪。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没想到是真,淮城好几年没下过雪。”
沈绰感叹着,伸手接片雪花,冰冰凉凉落在手心,很快消弭无形。
“沈教授,好玩吗?”裴廷约故意打趣他。
他看着宋峋,看着宋峋和迟晓嫚亲密,是在疑惑自己这次动心和前次到底有什不同,因为本能抗拒自己沦陷,才故意用漫不经心类似消遣态度对沈绰,所以错得离谱。
沈绰勉强信:“你从前对他有好感,就因为他是老好人,你们同学说傻白甜吗?”
“你为什跟那个庄赫早恋?”
“……瞎眼行吗?”
“样。”
都能用强那套。”
“不是,”裴廷约直接否认,“你如果定要问原因,是不想,本以为跟妈不同,能够靠理智克制感情,所以不想、不强求,后来遇到你才发现不是,还是妈儿子,跟她样,对真正喜欢人,根本做不到理智。”
“所以你动不动对犯病,其实是因为喜欢?”沈绰简直要被这个理由逗笑,又莫名觉得心疼,心疼这样裴廷约。
“你可以这样理解。”
“……那你也惦记他挺久啊,个辩论赛奖杯十几年还收着。”
沈绰收回手,也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幼稚点,不太好意思。
裴廷约拉开车门:“上车。”
沈绰停住,回过身,侧头吻上他。
裴廷约目光动动,启开唇。
他们在这校园静谧无人角,淮城冬日难得见初雪下,安静地接个吻。
沈绰彻底没话说,真要翻旧账,裴廷约可能有更多要跟他翻,还是算吧。
裴廷约拉过他只手,塞自己大衣口袋里:“傻子。”
“你又说是傻子?”
“也是。”
沈绰再次失语,想起裴廷约在机场跟自己表白那天,自己说那句“傻子”。
“沈绰,你在吃醋吗?”
“不能吃醋吗?”
裴廷约笑声,解释:“没有,那个奖杯跟他关系不大,是当时蒋志和跟说,如果能在辩论赛上获胜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他就给机会,比起风花雪月,那时更想赢过蒋志和。
“跟宋峋这些年关系是还不错,但也就是普通同学朋友,他之前在法院工作,也算条人脉,没你想那些,只不过他老婆太烦人,后来才不太愿意搭理他们。”
甚至刚和沈绰结识那段时间,他其实并非在透过沈绰看别人,而是在透过别人看沈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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