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芒:“你在替短尾鸣冤?”
路祈:“在想怎让你死得比他还惨。”
谢思芒不说话,若有所思看路祈片刻,目光中浮起丝探究:“刚刚就想问,你似乎对有着很大敌意,为什?”
男人走过去,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洗手。
淅沥沥水声在晦暗不明空间里,像幽魂在哭。
洗干净手谢教授转过身来,看向虽然受伤但仍站得住路祈和胡灵予,语带惋惜:“短尾唯缺点就是玩心太重,搞研究时候还好,到打架总是效率太低。”
“他已经死。”胡灵予不敢相信都这个时候,谢思芒居然还在点评李倦效率。哪怕他这个上辈子被丢下海,亲眼目睹白兔之死后都没什放不下恩怨。
“是啊,已经死,”谢思芒声叹息,“可惜没带走你们两个。”
思芒,通红兔子眼睛不可置信涨大,目眦欲裂:“您……您不是说……已经成功……”
“确是成功,”谢思芒声音温柔而富有力量,“你看你身体发生奇妙变化,这就是兽化细胞飞跃式觉醒,你难道没有感觉到那些崭新、蓬勃、蕴含无限潜能野性之力?”
“可……”李倦想反驳,却又呕出大滩鲜血,他神情开始变得痛苦,数次张嘴却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是剂量确实还没有掌握得很准,”谢思芒接过他未完话,眼中满是后悔和心疼,“从现有实验数据上看,刚刚给你注射量应该是安全。”
白兔似乎懂什,扯出个难看笑,挣扎着拼尽最后丝力气:“所以……咳咳……也是小白鼠……”
“你早就知道他会死。”路祈出声,没有任何疑问陈述句。
谢思芒微笑:“任何实验在完备安全性测试之前,都存在危险,不过没有骗他,从现有实验数据上看,确应该安全。”
路祈:“你实验数据完备吗?”
谢思芒:“当然还没有。”
路祈:“真话不说全,就是假话。”
“怎可能。”谢思芒走到李倦身边,蹲下来,细心地再次帮他擦脸,只是这次,血怎都擦不干净,“你是见过最好兽化医学生,最优秀兔科。”
白兔长久地合上眼。
心脏停止跳动那刻,他仿佛仍然笑着。
谢思芒起身。
靠着侧墙壁处有个小小洗手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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