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毯子吗?”纪询突然说。
“没有。”
“好像有点冷。”他望望车载空调出风口。山间气温低,车载空调已经开,普通坐车还行,但是要睡觉话,体温降低,应该会不太舒服。
他话音刚落,车子停。
霍染因依然懒得说话,直接把外套脱下来丢给他,再继续开车。
“如果不乖呢?”纪询好奇问。
“现在们置身荒山野岭,而在下班时间。”霍染因温柔道。
“——等等,你分明在加班。”纪询嗅到危险,飞快纠正。
“能自觉加班,也能自觉休息。周局再周扒皮,也不至于现在打电话让在——”霍染因故意看眼时间,“04:34分,工作。”
“啊,都凌晨四点半吗?困。”纪询突然乖宝宝。
聊完天,时间居然已经到凌晨四点。
然而再晚也得驱车回城,纪询如愿坐上霍染因回程这趟车,车子副驾驶座上,他将椅背放到最低,哈欠连天:“何必这辛苦?你今天白天探陆平底,下班后又开四个小时车来这里,来这里还上山挖土又给人工呼吸,然后主持工作听说半晚上故事,现在居然还要再开四个小时赶回宁市——这天过不去吧。”
霍染因专心致志地开车。
“警察弟弟,”纪询嫌无聊,又说话,语重心长,“办案老这辛苦,容易猝死,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天黑路远,山道崎岖。”霍染因突然道。
“谢。”纪询抱着霍染因外套,舒舒服服躺下来,这件外套还带着霍染因身上体温,他在这样适宜温度包裹中,慢慢,慢慢睡着……
这趟位于车上睡眠意外还行,耳旁始终有淙淙水流声舒缓他神经,也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他似乎看见霍染因在他睡着时候
“就这怕对你做什?”霍染因忍不住嗤笑,“在酒吧里,你不是很Open吗?”
“看不透你啊。”纪询说。
“这不好吗?有足够神秘感和新鲜感。”霍染因回答。
“这当然不好。因为未知,意味危险。”纪询两手插兜,侧头看人,“霍队长,对而言,你是个很危险人,而人类是趋利避害。”
霍染因不再说话,车子又往前开段路程。
“嗯?”
“体谅你知道疲劳驾驶,于是拉说话,”霍染因,“但们能说点阳间话吗?你就真不怕在听你说话过程中,情绪个激动,没控制好方向盘,将车开进山沟里,起玩完?”
“嘁。”纪询撇嘴,“上回玩车神驾驶后还说会保护,就是这种保护法?”
霍染因叹口气。
“只要你乖乖听话,闭上嘴巴,保证你到宁市时候,根寒毛都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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