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丧父丧母孤星之命人,竟也有资格对他女儿挑三拣四,真是不识抬举!
姚培吉只当没有听出石崇海话里嘲讽,在石家略坐会儿后,便起身告辞,送他出门是石家管家。
上马车以后,姚培吉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儿,显得心情极好。在别人看来,他就是附庸于石崇海朝臣,原本连他自己也这样认为。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喜欢石家拿他当个跑腿,家中有后辈在,也不是宾客众多忙碌时刻,石家却让个下人送他出门,真真是太瞧不起人。
人家容瑕在皇上跟前那般得脸,都是亲自送他出门,石家脸当真就那大,连送他几步都不行?
读书人最是讲究礼仪,别人礼仪不到位,对于读书人而言,那便是冒犯。
好在他是右相之子,执杖行刑人有分寸,所以他伤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并没有伤到筋骨。倒是同与他打五十大板统领比较严重,据说现在都还下不来床,也不知道禁卫军统领职还能不能保住。
到正房正厅,他见来人是姚培吉,就猜到是何事,便与姚培吉见礼。
石崇海原本并不想让女儿嫁给容瑕,可是眼见容瑕在读书人中越来越有声望,并且十分受皇上重视,还在朝中越来越有实权,便觉得女儿嫁给他也是个不错选择。不过古往今来,都是男人向女人求婚,可没有女儿家求着赶着问男方娶不娶,所以他思来想去,便拜托姚培吉帮他探探口风。
“刚才在容伯爷府上赏幅猫戏图,十分有意思,”姚培吉在容瑕那里已经喝肚子茶,到相爷府这边,只用茶水略沾沾唇角便放下,“老夫今天多句嘴,问及容伯爷婚事。”
姚培吉绝口不提是石家让他去问,而是说自己多嘴,倒是顾全石家人颜面。
姚培吉对石家,终究是有意见。
“真当你家闺女是天仙,看中谁,谁就要娶?”
姚培吉哼声,维持着种诡异好心情,离开石家地界。
班淮顶着满脸言难尽表情回到家,把妻子儿女都叫
“谁知道这位伯爷是个不解风情人,竟是对男女之情半点不上心,”姚培吉摇头叹息道,“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究竟是怎想,都二十好几人。老夫当年像他这个年龄,孩子都已经满地跑。”
石晋略挑眉:“容伯爷不愿?”
姚培吉笑眯眯地看着石晋:“可不是,他就是不愿提亲事。”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家让做事,也做,可是人家没那心思,你们也就歇歇吧。
石晋不知想到什,忍不住皱皱眉头。
石崇海闻言便笑道:“年轻人喜欢自由散漫生活,又没有家中长辈督促,自然不愿意过成亲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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