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全福太太看着容瑕把新娘子腹部以下改得严严实实,两个人都傻眼,这是什规矩?新娘子怎能比新郎先脱鞋上床?
成亲礼中,有很多不成文风俗,比如新娘不能踩新郎鞋子,踩就说明这个女人是个悍妇。另外在新郎也不能让新娘先躺在床上,不然新娘会压新郎辈子,新郎辈子在新娘面前只能做小伏低。
“在上面躺会儿也没事,寒冬腊
但是容瑕向在场宾客们行个大礼,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候,竟然伸手扶住班婳手腕,与全福太太起扶着新娘子往内室走。宾客们先是愣,随后便哄堂大笑起来。
有说容郎君心疼新娘子,也有开玩笑说新郎官性急,但是不管怎开玩笑,没有谁去拦着新郎官也是事实。
“什叫心疼新娘子,这才是心疼新娘子,容侯爷真是体贴。”
“或许是担心新娘子个人过去害怕?”
女眷们见以后,又羡又妒,再想想自家男人,便觉得他们全身上下都是毛病,没几个地方讨喜。
“二跪高堂,拜。”
班婳下意识地回头,只是厚厚地盖头遮挡她视线,她能看到只有片暗红。
她与容瑕之间隔着条不长不短红绫,她能听见四周说笑声,但是什也瞧不见,这让她有些不太自在。突然只手握住她手,这只手温暖干燥,就像是冬日里柴火,暖进班婳心底。
她抿抿唇,缓缓跪下去。
起身时候,这只手扶住她腰。
“小心台阶。”容瑕扶着班婳进寝殿,这座行宫修建得十分豪华,寝殿上镶嵌着整块羊脂白玉璧,这块玉璧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牡丹,富贵又美艳。
不过容瑕此刻却没有心情去关心这块玉璧,他所有注意力都在班婳身上。
“侯爷,您这……”两个全福太太看着容瑕,都觉得有些为难,把新郎赶出去吧,显得她们有些多管闲事,可若是不赶出去,这又有些不合规矩。
“等下再出去,”容瑕扶着班婳走到床边,担心被子下花生桂圆糖果等东西膈着她,便把东西抖抖,扫到边,“坐。”
班婳刚坐下去,容瑕就脱她鞋,把人打横抱到床上,给她身后垫个软绵绵枕头,把大红喜被盖到班婳身上,“夜里冷,你先坐会儿,出去敬两杯酒就过来。”
“夫妻对拜。”
放在腰间手慢慢松开,班婳转身,朝着自己对面缓缓拜下去。
她动作很慢,四周喧闹声也安静下来,她甚至听到自己身上钗环碰撞声。
“送入洞房!”
按照规矩,这个时候是由全福太太陪新娘子进洞房,新郎官留在外面宴请宾客,直到夜幕降临才能回到屋子,给新娘接盖头,喝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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