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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那一夜(2 / 4)

“这是你继母,她上来你就点反应都没有?”

然后是他大哥声音:

“顾部长,您要妻子是您事,不需要另个母亲。五岁不要,二十岁也样。”

几乎同时间,乒呤哐啷声音把他耳膜震得嗡嗡作响。他乘机几步来到半掩着房门前,透过门缝向里看。

书房里三个人分三个方向站着,像等腰三角形三个尖角。他妈妈和爸爸站得更靠近些,是两个腰,他大哥站离门近,离另外两个人却很远,是最后个高高角。

京城两个月里,这件事堪称京城公子最好奇最想弄明白事情之。那段时间,也不是没有人对年仅十三岁顾正嘉旁敲侧击,但顾正嘉无例外以“当时不在场”、“哥哥怎可能那样做”混过去

但事实是,当时他只距离现场几步之遥,看全整件事情,知道其中个细节。

那些……仿佛再过上十年也不会遗忘细节。

那天晚上风很大,星星不多,从窗户看出去,密密匝匝树木遮挡住视线,整个小楼像被无形地屏障禁锢起来,白日熟悉花木在暗影笼罩下显出不同寻常怪诞。

他妈妈带他在楼客厅看电视。断断续续声音从二楼书房传出,时高时低,有时猛个音节能盖过电视里女主角欢笑声。

他爸爸位置后是书桌。书桌上所有东西——文件、摆件、和其他些零碎——都被扫到地板,杂乱散落。他妈妈站在书桌左侧,紧紧皱着眉,目光在两个男人间交替移动。而站在靠近门位置顾沉舟背对着他,看不见表情,但姿势跟平常没有什变化,依旧是只手悠闲地插在口袋里,背脊却挺得笔直。

“十五年里,你继母哪点对不起你,你到现在还敢这样说话?”他爸爸再次开口。他从没有看过对方这样生气,撑在桌上直抖着,连眼睛都发红

“新军!”他母亲想要阻止这个话题,但属于他大哥声音已经响起来。

他记得很清楚,这道

屋外风将窗户吹得砰砰作响,他有点害怕地拉拉妈妈衣服,对方惊醒过来,摸摸他脑袋说自己上去看看,叫爸爸小声点,让他在楼下等着。

可他自己个人呆在空旷大厅更觉得害怕,只等几分钟就悄悄地跟上二楼。

争吵随着他接近越来越清晰——或者说争吵也不恰当,在上楼梯过程中,大多数时间他只听见他爸爸个人声音。

他记得话题先是在周行身上,但仅仅两句就转开。好像有说到他大哥平常生活,又或者其他什。再接着,他妈妈声音就响起来。

那是句很平常劝说,房间里争执停下。没等他真正来到房门前,他就听见自己爸爸非常压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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