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个男人——”张少先嗤声,但接着就看见顾正嘉脸色不好,想想还是转口风,“好吧,今晚就听顾少,顾少说什就是什。”
“回头让大哥给们介绍个更好地方。”顾正嘉随口胡诌安抚两人,掉头就往外边走去,边走边琢磨是不是干脆打个电话给顾沉舟,找个理由让他早点走算。
但这个愿望注定不能实现。
星光娱乐城背后秘密赛车场上,顾沉舟、贺海楼,以及其他些赛车手已经换好衣服带上头盔,完成最后道检查程序,登车。
开圈赛车发车顺序是随机安排,顾沉舟穿着蓝色赛车服,抽到左侧第三位置。
正抓着他爸爸妈妈怔下,转头过来看他。
就是这还不到半分钟时间,楼梯处传来沉闷撞击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自己爸爸孤零零站在二楼楼梯口,他大哥却歪斜地坐在楼道间地板上,只手用力按住左小腿位置。
压抑惊呼从他妈妈口里传出:“快叫救护车!”
但没人动弹。
他爸爸依旧站在楼梯口,佝偻着肩背像瞬间老十岁,却又居高临下神情漠然。
声音又缓慢又平稳,但就是因为太平静到几乎没有音节起伏地步,反而显得非常怪异:
“为什不敢说?因为她没有对不起,就必须尊敬她?那母亲这爱您,顾部长,您怎不稍微放放工作,多爱她点让她不至于早早就去呢?还有您旁边那位,她真敢说点都没有对不起——点都没有对不起母亲?”
狭小门缝局限他视线,他轻轻推推,再往里看时却对上顾沉舟扫过来冰冷视线。
他吓大跳,正要退后,对方却已经收回目光,继续说话。
这次,墙壁、木门、距离,所有阻隔都不再存在。他清清楚楚地听见,对方声音里讽刺和漠然:
他坐在驾驶座,双手松松扶住方向盘,目光从几乎和身体等高车轮、左右车辆、前方道路上逐扫过
“你要走就走吧。”
这是他说最后句话。
叙述总比回忆更漫长。
直到顾正嘉结束回忆,身旁两人也没有发现他曾经走神,还兴致勃勃议论着,只是话题已经从周行转移到别地方。
“们走吧,真扫兴。”顾正嘉说。
“如果真没有,她为什嫁给您又照顾个养不亲小崽子啊。”
事情就是在这刻失控。
巨大响声从书房传出,厚重靠背木椅越过顾沉舟身侧,重重砸在房门上!
他吓得倒退几步,闭合门就被重重摔开,他大哥和他爸爸先后从房间里出来,他妈妈在后面用力拉着他爸爸,但拉几次都被摔开。
靠在二楼墙角,他忍不住叫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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