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俞文俊准时来到德昌县警察局，再次跟顾沉舟见面。
个晚上不见，他觉得坐在自己对面
顾沉舟似乎整个晚上都没睡好，整个人都没有什
精气神，脸色还尤其难看。
今天俞文俊除
自己来之外还带个律师，他说：“顾少，这位是成律师，成律师，这位就是
跟你说顾少。”
“顾少好。”成律师是个四十来岁男人，他听见俞文俊介绍后，连忙站起来对顾沉舟说。
顾沉舟今天精神大概真不太好，脸上也没有挂着平常笑容，只微点下头算是答应。
顾沉舟目光移动慢慢停止。
他双手交叉着曲起来，指甲抵在手背上，不会，就将手背掐出几个凹坑。
或许是夜深。
走廊里灯光突然熄灭。
周围声音骤然大起来，又在进来警察呵斥下渐渐安静。
腹在手背上轻轻摩擦。
李瑞是郁系人，林立德那时候可以算是老当政人。
京城市长这职位，说起来本来也是林立德板上钉钉，结果半路郁水峰推出个李瑞来，那时候他刚刚上位，正是立威时候，如果这场戏打输，全国上下都看他笑话。
但事实上，他不止打赢，还赢得非常漂亮，除林立德被双规结束政治生命还因为收受贿赂什罪名进监狱之外，几个力挺林立德人也被种种整治，最高似乎还牵扯到个京城正部级……
顾沉舟稍稍呼出口气。他目光转动着，从面前水泥地到身旁铁栏杆，又从根根手腕粗细间隔样铁栏杆慢慢移到灰白色墙体上。
俞文俊让成律师坐下后，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对顾沉舟说：“顾少，这次找成律师来主要是为应付警察问题，案子都跟成律师说过，们也准备两个方
顾沉舟保持着同个姿势，没有说话，没有动弹。
脚步声来去，复又响起来声音，复又低下去声音。
周围灯盏盏熄灭，光线从明亮转为黯淡，又自黯淡消弭无踪。
开在墙顶上小窗户反倒成唯光源所在，束月光透过这扇窗户射进来，划过黑暗，在地上留下个明亮四方形。
又过不知道多久，在连月光都因为无聊而觉得疲惫开始黯淡时候，它透过这扇狭小窗户，看见房间角落阴影里，坐在床边人终于没有保持他持续整个晚上姿势，而是慢慢躬腰，又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再过会，连头也垂下去。
这件事情和卫祥锦车祸样，起提前。
卫祥锦车祸提前来自他插手，后续事情基本都牵扯出来。
这件事呢？
现在又会导致出什样结果？
而作为这件事情中心，他爸爸，整个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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