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行礼,转身离开。
跨出殿门时,刺目阳光让他眼睛有些难受,萧砚宁恍神瞬,脚下差点又被门槛绊倒。直在身后看着他谢徽禛下意识就要上前,萧砚宁已扶着门框狼狈站稳,跨过殿门,快步而去。
谢徽禛愣愣,收回堪堪伸出去手。
日暮时分,谢徽禛身边内侍送来膳食,萧砚宁坐在偏殿背光面,发呆看着窗外,动不动,亦无半点声音。
那内侍吓跳,赶紧将食盘送过去,搁到他身
原来谢徽禛身边所有人都知晓他身份,萧砚宁恍然,更觉自己当真是可笑至极。
那嬷嬷上前禀报与谢徽禛,她方才带着众婢女去仔细盘查那些女宾,并未发现可疑,毕竟都是有头有脸命妇,不知是否还要直扣着她们,再又犹豫问道:“而且殿下身份,……她们先前都看到,不知殿下打算如何解释?”
谢徽禛微眯起眼,想片刻,道:“什也不说,随她们去猜吧。”
他再又吩咐人:“派人去告知蒋文渊和胡田学声,让他们将孤在这别宫里消息放出去,叫所有人都知晓孤是奉皇命微服来江南办差,却在这别宫中遭人行刺,今日之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德嬷嬷闻言提醒他道:“殿下何不直说您扮作公主是为查案,否则那些女眷们回去之后,恐会生出流言来。”
难怪谢徽禛直说他是傻子,他确确实实就是个傻子,傻得可笑。
“砚宁……”谢徽禛再次喊他。
萧砚宁只有同样句:“请殿下容许臣先行退下。”
谢徽禛问他:“你要退去哪?”
萧砚宁怔住。
为何大庭广众之下太子殿下会扮作公主?他是来这江南之后才第回这做,还是之前便直如此?流言蜚语旦传开,肯定会有人怀疑谢徽禛身世,质疑公主与太子其实是同人,如此来不但有损谢徽禛名声,还会坏皇家颜面,甚至先帝和当今陛下都会因此被人诟病。
谢徽禛看向始终沉默不言萧砚宁,道:“就这办吧,不必多说。”
下头人只能领命。
今日之事还得细查,谢徽禛让人查清楚再来报,将人都挥退下去。
见萧砚宁心神恍惚,谢徽禛只得让他也先下去:“你去偏殿歇会儿吧,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他要退去哪?谢徽禛就在这里,他能退去哪?
可至少,……他可以退回那条过界线之外,若是他从前能坚守住底线,今日又岂会这般难堪?
谢徽禛还欲再说,外头进来人禀报:“殿下,德嬷嬷来回报事情。”
谢徽禛敛下心绪,吩咐人:“传她进来。”
萧砚宁看着走进门来老嬷嬷,是平日里贴身伺候公主人,此刻面对已恢复男儿身谢徽禛,她神情不变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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