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儿子!”她紧紧抓着照片,“儿子为国争光!”
她儿子不起得很,她连住病房,都是单间。医生说,她所有开支都是国家给,这都是她儿子给她挣来。
可是……
他死?
他死!
在奶奶家里那段时间,就像是场噩梦。
被奶奶逼着喝散发着怪异味道符水,被奶奶骂克父克母,挨打挨饿罚跪,最后甚至差点被奶奶杀死,只因为她觉得,他死爸爸就能回来。
“去。”沈长安深吸口气,奶奶成为他童年阴影,但是爸爸抚养他,看在爸爸份上,他愿意走这趟。
所有人都说她疯,可是老太太觉得她自己清醒着。她记得自己儿子可乖可能干,整个镇上最俊俏男孩子,就是她儿子。
她儿子是特种兵,后来又当警察,戴着大盖帽,神奇极。
老人手里拿着是张黑白照片,扎着马尾女人穿着宽松不合身土式衬衣,她端坐在椅子上,笑容有些僵硬,手里抱着个胖乎乎孩子。
这张照片他在家里看到过,是他爸小时候跟奶奶合照。
“长安,如果你不想去见她,们就起回家吃饭。”道年走到沈长安身边,“如果你想去见她,就陪你起去。”
沈长安转头看向道年:“你怎站起来,脚疼不疼?”
“不是特别疼。”
老太太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哭不出声,流不出泪。
“没儿子,
她抖着手,虚弱地从枕头下拿出自己跟儿子合照,拼命地喘着气。
“你快要死咯。”个疯疯癫癫老婆子趴在她房间窗户外,“天天说自己儿子好厉害,结果还不是个人孤零零地去死,牛皮大王,不要脸!”
老太太瞪大眼睛,气愤地瞪着窗外疯子,谁说她在吹牛?
“骗子骗子,根本没有后人骗子。”疯子鼓着掌在外面摇头晃脑,被精神病院医生护士发现,把他拖回去。
老太太觉得自己今天听力特别好,尽管疯子已经被拖走,她还是听到她在骂自己是没有后人,却吹牛说有儿子骗子。
“不是特别疼那就是还疼。”沈长安扶住道年胳膊,“靠着。”
道年依言靠上去,若不是他长得比较高,大概还会现场演绎什叫小鸟依人。
阎王觉得自己没眼看下去,再看下去他会觉得天道是不是哪里出问题。
“小时候,妈妈跟奶奶关系并不太好,奶奶总是嫌妈妈工作太忙,不能好好照顾爸。”沈长安回忆起小时候比较模糊片段,“爸回句,他个大男人该照顾妈,不是妈照顾他。因为这事,奶奶发很大脾气,回老家后就再也没跟爸妈住在起过。”
“后来爸妈过世,被送到乡下奶奶那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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