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他不知道自己能有什
话对
个虐待
他两年
老人说。
“
有……”
老太太嘴里直念叨着什，沈长安仔细听好半晌，才听出她在说“她有后人”。
屋子里有股高锰酸钾消毒味，还有不太好闻老人味，他抬头看着原本是白色，但现在已经有些泛黄天花板，等待着她死亡那刻来临。
此刻，他心安静极，没有怨恨、没有责难，当然也没有悲伤。
不，不是阿康。
进屋年轻人，长得很好，皮肤白嫩嫩，脸颊上还有两个小酒窝，看就让人觉得喜欢。
可惜，这好孩子，脑子也出问题，被送到这里来？
年轻人越走越近，他表情很奇怪，老太太想，难道他是来抢自己照片？她哆嗦着手想把照片藏进被子里，可是她手点力气都没有，照片顺着她指缝，掉在地上。
“照片……”
她忽然有些害怕，如果到地下，儿子问沈佑过得好不好，她该怎回答他？
沈佑……
沈佑已经被人带走。
她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他，她该怎跟儿子说呢？她记得儿子对沈佑特别好，会趴在地上让他骑大马，让他坐在肩膀上去瞧热闹。
可是，她把儿子儿子给弄丢。
没后人！”
那些疯子，竟然开始唱歌？
“疯婆子，老骗子。”
不不不，她儿子没，她也是有后人。
她还有个……孙子。
他
不要抢她照片！
不要抢她照片！
沈长安看着掉在自己鞋面上照片，弯腰把它捡起来，放进老太太手心。十几年没见，老人比他记忆中要老很多，也干枯很多，她整个人就像是枯萎般，混声弥漫着死气。
她看他眼神，是陌生。
他想，自己看他眼神，大概也是如此陌生。
“孤寡老太婆，没人理，没人看，死也只有个棺材板。”外面那些疯子还在唱歌，她瞧不起他们，他们也瞧不起她。
她有些生气，又懒得跟这些疯子计较。
她是这座医院里，脑子最正常。那些医生跟护士，也是脑子有病，不太清醒。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紧紧抓着手里照片，她儿子……为什还不来接她？
房间门缓缓打开，她艰难地扭头看去，是她家阿康来吗？
“有后人。”她以为自己是在怒喊，但是除她，没有人能够听见。
她有个孙子，叫沈佑，成绩特别好，每次都考全班第名。
老太太忽然就冷静下来，她忽然想起来，有个人曾经告诉过她，她那个孙子是不祥之人，是他克死她儿子。
只要他愿意以命换命，她儿子就能活过来。
可是她用尽切办法，都救不儿子，沈佑也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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