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鸣却不以为然:“个把丹药当饭嗑皇帝,哪怕清醒着时再精明,他又能清醒得几时?不说这个,你先前说慧王妃事情,让陈太医去查过,如你所料。”
祝雁停怔:“果真?”
“嗯,”祝鹤鸣点头,“陈太医偷偷查过,慧王妃自怀孕之后脉案全都没,应当是被
祝雁停低眸淡道:“没什高兴不高兴,兄长,你今日何故进宫?”
“也没什,”祝鹤鸣走至旁榻上坐下,随口解释,“你未来夫君配合着皇帝演这出大戏,总得捧捧场,进宫去请个罪表表忠心,跟皇帝说也愿自罚三年俸禄。”
祝雁停挑眉:“皇帝如何说?”
“们怀王府这忠心陛下,陛下自然是极高兴。”祝鹤鸣扯开嘴角,哂然笑。
祝雁停双瞳微缩:“……皇帝,其实还是有些手段。”
”
江士诚被免职,皇帝又叮嘱户部尽快筹集兵饷,摆摆手示意退朝,这事就这,只字未提处置其他宗王。
怀王府,翠竹院。
阿清喜色满面,领人捧着刚做好喜服来给祝雁停试穿,祝雁停抬手,细细摩挲过那艳红锦缎,沉默半晌,淡声吩咐人:“帮换上吧。”
层层叠叠繁复礼服穿上身,祝雁停立于铜镜前,望着镜中自己愈显苍白面色,略微失神。
昨日朝会上那出,想必便是皇帝安排石三鸟之计。
其,是叫贯名声风评好皇太弟颜面扫地,让他之前讲学那出完完全全成个笑话,皇帝故意不重罚反让其愈加难堪,还又断他臂,江士诚被贬去黔州,那里如今已是匪军嘴边肉,有没有命活下来都两说。
其二,经过昨日,萧莨又或者说是整个萧家,都站到宗室对立面,从此只能依附效忠于皇帝,皇帝想必是故意为之。
其三,日后国库压力确实能减轻些许,无论他们这些祝家宗亲如何不乐意,可他们能合起伙来反抗皇帝旨意吗?且不说祝家人大多各怀鬼胎,有些个现在还时时都有性命之忧,说不得哪天就被那些匪军杀全家,得罪朝廷和皇帝只会死得更快。
皇帝只怕早就想到这些,又故意在朝会之上唱出大戏,他虽荒唐昏庸但绝对不蠢。
阿清帮他抚平肩膀、袖口,轻声感叹:“正合身,郎君穿这身可真好看。”
祝雁停倏忽笑,微微摇头。
“雁停穿上这身果真好看,哥哥都差点认不出来。”
祝鹤鸣声音自背后传来,祝雁停回过身,正见他跨进门来,赶忙迎上去:“兄长几时回来?”
“才从宫里出来,”祝鹤鸣摆摆手,将屋中人都挥退下去,轻眯起双眼,打量着面前祝雁停,似笑非笑,“再有半月就要成亲,雁停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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