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狠得下心三年对珩儿不闻不问,萧莨恨他怨他并无错,珩儿这小孩子割舍不对亲生爹爹天然亲近,他也没有错。
解铃还须系铃人,旁人说再多,都无用。
入夜,热闹整日国公府逐渐清静下来,珩儿收生辰礼堆屋子,他却连看眼兴致都无,踮着脚站在窗户前发呆半天,跑回桌边从桌上盘子里摸两个红鸡蛋,藏进怀里,转身就往外头走。
祝雁停这整日都坐在偏院庭中枯树下发呆,白日里隐约能听到前头传来热闹动静,又似只是他错觉。
树上枯枝抖抖,只黑鸽停在树梢上。
珩儿气呼呼道:“为什生辰宴不让他参加!就要他来!”
萧莨面色更冷:“你要他来?他以什身份参加你生辰宴?”
“他是珩儿爹爹!”
“若是爹爹与父亲你只能选个呢?”
小孩愣住。
哥哥说今日会有很多人给他送礼物,笨蛋爹爹送新衣裳就摆在床头,他才不稀罕。
珩儿这几年直随军,每逢生辰,萧莨都只是叫人给他煮上几个红鸡蛋和碗长寿面,他也吃不多少,都是意思意思尝上口。如今回京,倒是正儿八经地办个生辰宴,但他年岁还小,不好大肆操办,就只请萧家自家族人。
嬷嬷伺候珩儿更衣,小孩望着那团火红色,犹犹豫豫道:“嬷嬷,想穿那个。”
“世子,您穿那个,只怕王爷看到不高兴。”嬷嬷小声提醒他。
“为什呀?”
那两
那双与祝雁停分外相似眼睛里逐渐蓄上眼泪,萧莨看着心中烦躁,低呵道:“不许再乱跑,回去屋里,将衣裳换。”
珩儿抬手抹把眼睛,整个人都蔫,低着头不想再说话,萧莨弯腰单手将人抱起,回去院子里。
之后那整日,小孩都不怎高兴,在人前也堆不起个笑脸来,卫氏心疼孙子,找他身边嬷嬷问便知道事情缘由,又不知当说什好,只能将珩儿叫来自个身边,小声哄劝他:“你父亲也不想这样,你别怨他……”
珩儿委屈问道:“父亲和爹爹为什要吵架,爹爹说他知道错,他跟珩儿道歉,父亲为什还是不让珩儿见爹爹?”
卫氏揉揉孙子脑袋,叹气道:“你还小,不懂这些,长大就明白。”
老嬷嬷叹道:“王爷不许那位参加您生辰宴,您还是别再惹得王爷不快。”
珩儿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从床上跳下去,衣裳都未穿整齐就往外头跑,众下人吓跳,匆忙追上去。
小孩跑得快,出院子迎面撞上萧莨才停下。
见他衣衫不整鞋都没穿,跑得满面通红,萧莨当下沉脸:“这是做什?”
追出来下人战战兢兢地跪地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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