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祥刚走进来就听到这句。
他不想将人惊醒,故意放轻脚步缓慢靠近,然后把耳朵贴近妻子嘴唇。
此时,袁太太呓语已经很微弱,需要屏气凝神,才能分别出她念叨是什。
只见袁永祥脸越发阴沉,眉宇间浮动怒火下是他濒临爆发情绪,“你刚刚说什?”
阴仄仄声音在耳边响起。
立秋以后,白天日子越来越短,秋老虎之后更甚,往外瞧,不过才七点,天边已经火烧般红,卷起流云泛着暗沉。
夜色快来。
四人在病房中守下午,早就乏,如今又新添饥饿。
陈岭揣好玩到快没电手机,站起来:“出去吃饭,你们去吗?”
江域自然是要跟他起,闻言也站起来,气场挺阔身躯大山样立在青年身后,亲昵中带着几分保护意味。
颤,脸上皮都被撕掉,竟然还没醒,除撞鬼再也找不到其他缘由。
接到按铃通知护士走进来,申明亮冲她比个噤声手势,然后指向病床。
护士看,心头沉沉。
这好端端地怎纱布又掉,而且伤口还扩大!最诡异是,病人居然没有醒,不知道是不是疼晕过去。
她退出去,连忙叫来医生。
明明声音不大,却将梦魇中女人给惊醒。
袁太太撑着床飞快坐起来,当即感觉脸颊疼得厉害,反手抽出枕头抱在怀里,惊魂未定望着自己丈夫,急促喘息着。
她手指在颤抖,想要碰碰自己脸又担心会疼,最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丈夫身上:“脸怎,为什这疼!”
“你把刚刚话再重复遍。”袁永祥没有搭理询问。
男人声音很低,落在袁太太心头却如平地
申明亮不想跟两人起,正要拒绝,老道发话:“起吧。”
“叔公,他们……”申明亮话还没出口,老道率先瞪他眼,“又不是没见过结契男人,有什好大惊小怪!”
申明亮不敢再多废话,心不甘情不愿跟在老道背后离开病房。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病床上女人就开始挣扎。
她被噩梦魇住,怎也醒不过来,嘴里念叨着:“滚开……你个老不死……滚开……”
医生检查才知道,袁太太根本不是睡着,而是晕厥!
他忍不住呵斥:“你们这多人坐在病房里,是怎照看病人!”
申明亮道歉:“是们不对,是们没有把人照看好,医生你先别生气,赶紧把她伤口处理下吧。”
袁太太应该是还在睡梦中时,就被剥皮带起疼痛给活活疼晕过去,直到伤口处理完毕,脸上被重新上药和贴上纱布她依旧没醒。
如此来,时半会儿行人无法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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